但,一个病秧子何来这种种过往?
陌言这个身份,越来越成为束缚了,一时半会却又挣脱不得……他设计别人的时候,自己也同样身在局中。
最终,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对她说,只能以自己的力量去解决所有的障碍,查清楚让她困惑也让他不解的种种谜团——其实与他并不相干的那些事。
待陌言的唇吻到万俟沐的左耳,呼吸已经粗了。
环着她的手虽没有出格的举动,却在她的腰上越收越紧,隔着薄薄的衣衫,万俟沐察觉到他手心火热。
她的耳根敏感,一碰她就一缩脑袋,陌言的唇贴在她的耳边,没再继续吻下去,温柔地揽她入怀,在她背上轻拍着,像哄孩子般耐性十足。
静谧的夜,简陋的小屋,古朴的床,温柔且良善的夫君,她在他怀里,也在他心里,如果除却过往所有的不如意,她的婚姻,至少算是幸福的吧?
“陌言……”万俟沐的脸贴着陌言裸露的胸膛,轻轻唤了他的名字。
“沐……儿……”他哑着嗓子艰难地回复,一喊出口便是一阵咳嗽,他失语的唇只能叫出她一个人的名字。
万俟沐伸出双臂环住了陌言的腰,闭上眼睛喃喃道:“好好活着,别离开我。”
药香萦绕在鼻端,有安神的功效,万俟沐很快入眠,陌言却毫无睡意,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抚着她的左侧脸颊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万俟沐面前时一片广阔的天地,她可以随意的进入这片土地。
她能感觉到,这里,整片天地,只有她一个人。
看起来只有方圆百里,按照她的速度,完全能够横穿,但是,当真正进入到其中二十里的时候,才发现,不论是谁,都会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。
周围寂静的,仿佛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所有的呼吸都被阻断,冰冷的雾气沉淀在脚下,有馥郁的香气静静流淌。
万俟沐凝神,才发现所有的探知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。
这究竟是何地方?
她只有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