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株十分喜欢,眉眼间都是笑意,“奴婢谢姑娘赏。”
“去吧,剩下的给霓儿和裳儿分了,也是她们来我这里伺候该得的。”当初福润手里一穷二白,老太太给了点子东西也都让福润贴补喜珠儿了,这些丫头们什么也没捞着不说,还在这偏僻地方陪她熬着,也该赏点儿东西。
只是福润的精神力炼的再高,她也不敢保证府上事事顺心的,自然要开源节流,她顶着冯府五姑娘的名头在云岫庵祈福,一不能做买卖,二不能出风头,三也不能随意出门儿,只能紧着手里的银线过活了,“以后有紧张的时候,你们别抱怨就是了。”
这会儿大家都喜笑颜开,哪里有抱怨的?纷纷夸赞,“姑娘端庄大方,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云华师太,您找我。”云岫庵主持云瑾师太,再就是主持师妹云华师太,云瑾师太常年不出门儿,据说闭了生死关,如今云岫庵都是云华师太一手主持。
云华师太看起来三十几许,穿着朴素的僧袍,长得说不上漂亮,中等身材,微圆的脸儿,常年挂着微笑,皮肤白净,一双眼睛沉静安稳,只要看着云华师太,就仿佛世界都安静了,极得人心的。
“是贫尼看着女施主乐善好施,”云华师太笑了笑,“想着附近庄子上的娃儿学业艰难,想出资为他们建所学堂的。”
福润却是真心讨厌云华师太,这真的是个心地善良的良善人,甚至为了帮助别人不惜损己利人,她不过是看府上一趟趟的来帮福润打点,想着福润过得滋滋润润,又怜惜庄子上的孩子上不起学,肯定愿意资助,才找到福润头上来,“师太既然开了口,信女也不好推辞的,只是庄子上的娃儿缺的却不是学堂,是夫子的束修和习字看书的笔墨啊。”
“信女年纪尚幼,家严业已仙逝,信女在此地既是为家严祈福,亦是盼府中顺遂。府中不舍信女懵懂之年失了慈父,才旬旬均来探望。次次谆谆教导,只许信女安心祈福,再不能起了别样心思,途生波折了。”看云华师太仍笑眯眯的听着,福润又接了句,“信女自幼贫困,未进过学,不知进学还要专门儿的新学堂?祠堂、老屋习不得字?信女以为夫子家均有开馆儿呢。”
福润并不是不愿意资助一两个孩子念书,只是盖一间学堂是个什么神操作?后续的先生束修、笔墨纸砚哪里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