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真的?真的有孕了?”柳瓜瓜一把抓住了郎中的胳膊,面上又惊又喜,还有些不敢置信。
那郎中也是个逗趣儿的,不然也不会柳瓜瓜都做了一年多翰林院编修了,偏偏还叫他“状元郎”,看柳瓜瓜这不敢置信的样子,郎中说了句,“也许……是个假的?”
状元府自然是不够格请太医,府上又没供奉大夫,这郎中是去不远处的同济堂请来的,看他胡子一大把,面相老实憨厚,又是红光满面的,一向极得有钱人家看重,柳瓜瓜这才遣了柳安花大价钱请了来,还求爷爷告奶奶的插了队……
听老郎中这么说,柳瓜瓜脸上的错愕止都止不住,福润倒是“噗嗤”笑了,“秦老爷子,您可快别逗他,与他好好说话吧……”
刚才这郎中要求撩起帘子看看面色,柳瓜瓜许是想着这郎中这么大的岁数了,也就直接撩开了,福润第一眼看见这位柳安请了来的郎中的时候就有些意外,她认得这个人,这是同济堂的老东家,早几年就不出诊了,也不知怎么被柳安请了来,福润相信秦老爷子的脉象,就没出声儿,看这会儿秦老爷子逗柳瓜瓜,才笑了,“秦老爷子,您呀可要吓坏他了。”
“谁让他的人拉了老头子就跑,差点儿没把老头子颠散了架子!”听福润点出了他的名号,秦郎中也不好再逗柳瓜瓜,嘟囔了一句,又给柳瓜瓜说:“你媳妇好着呢,给你怀了大胖小子,等我写张方子,你家好好养着吧!”
柳瓜瓜面色赫然,守在门外的柳安更是红着一张脸使劲低着头,恨不能把头埋到土里去,一样在外面守着的云珠儿狠狠的剜了柳安一眼!“看把你能的,拉了郎中就跑,人家郎中能给好好诊脉吗?!”
柳瓜瓜接了方子,长揖到底,“是我管教不力,冒犯了秦郎中,请秦郎中见谅,实是内人突然晕厥,府中才乱了方寸。”
听柳瓜瓜这么说,秦郎中皱了皱眉,又让福润伸了手,这次也没让丫头在腕子上铺纱巾,直接号了号脉,好一会儿才道:“是老夫的不是,差点儿误了大事。”
看一屋子人紧张的看着他,秦郎中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斟酌着说:“我再开个方子,你家每天熬了给她吃,尊夫人看着是个康健的,可是底子弱,这次怀的又艰难些,需要好好儿养着……”
秦郎中内心也觉得奇怪,按福润这个症状来说,像是怀了好几个才有的,这隐隐是胎儿吸收太过,母体供养不足的问题,可他仔细号过脉了,这明明怀的就是一个啊,这胎儿是个健壮的,倒十足像个小子。
柳瓜瓜还没说什么,秋叶没忍住,“老大夫,您说我们太太可是哪里不好?”
秦郎中摇头又点头,怎么也没法理解这次怀孕的症状,“以后你家每半月去一次同济堂,我会来请一次脉。”
要不是今儿他在同济堂坐堂,柳府请了谁来,也够呛能诊出这脉象来,若是到时候耽搁了,可就是一尸两命的大事。
福润了然的点头,她自然知道,她怀这个孩子挺艰难的,她资质不足,却怀了个好资质的,自然供养不足,她有系统中的好东西养着,倒不怕供养不上,只是得遭点罪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