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母拍了秋叶一把,“怎么说话呢?这个是能等着的?再说了,这生孩子,男人回来干什么?”
又朝着福润道,“赶紧的吧,别到时候你男人回来了,你还叽哇乱叫的,难听的很!”
福润肚子越来越疼,疼的冒汗。只是听柳母这么胡乱指挥,还是想笑,“娘,您这会儿说话前后矛盾,还说秋叶呢。”
柳母不是个坏心眼的,不过是柳瓜瓜中了状元,被庄子上捧的太高,才有些忘形,就是看在她晕倒昏迷三日,柳母日日来探望,福润也不愿与柳母不睦,“娘,我想歇歇,太疼了,当初您是怎么生了夫君的?也这么疼吗?”
听福润这么问,柳母就有些骄傲起来,柳瓜瓜是柳母一辈子的骄傲,“当初,当初比你这个可艰难了,就是生阿远的那天早上,我还在地里给麦子浇水呢,要不是阿远二哥叫了麦子,阿远就该叫个麦子的……”
看福润着实疼的厉害,柳母也不好多说,“你要是太疼了就歇歇,一会儿产婆来了,你就知道了。”
府上已经与产婆商量好了,但是产婆并没有常驻府上,毕竟已经有了秦大夫,“来了来了,太太,鸡丝面来了,赶紧趁热吃。”
秋菊没让人插手,她自己亲自看着煮了面,一路端了来,大冬天的,这会儿还冒热气儿呢,“太太,您赶紧吃了,到时候好有力气生小少爷。”
福润已经疼的说话都困难,只是还是强撑着吃了两口面,“娘,我实在吃不下了。”
柳母也不嫌弃,把剩下的面呼噜呼噜吃了个干净,抹了一把嘴,才把手放到了福润的肚子上,感受了一会儿,突然说:“去产房吧。”
整个孕期福润都遭了罪,这会儿孩子却是个知道心疼人的,要早早出来了,“你再去催催,产婆怎么还没来?”
“好疼,娘,好疼。”福润又叫了一声疼。
被福润一声“娘”,一声儿“娘”的叫着,柳母也有些着急起来,“赶紧的,躺下我看看……”
柳母生的多,自己又有经验,也算是半个产婆了,“快点躺下……”
几个丫头手忙脚乱的扶福润躺下,又掀起了裙子,柳母往外撵人,“你们没嫁人的大姑娘,赶紧出去吧。”
几人怎么敢出去?这生孩子的大事儿,就柳母一个人在屋里,怎么也不能让人放心,“老太太……”
“赶紧出去!”柳母喝了声儿。
福润朝柳母道,“娘,没事儿,我没事儿……”
产婆进门儿的时候,只听见了“啊——”一声儿,被吓的一哆嗦,紧接着就听见了婴儿的啼哭,“哇——”,“哇——”,“哇——”
这是个大胖孙子!柳母亲手接生的!
“是个大胖小子!你是我们家的功臣!”柳母也露了笑出来,又招呼站在门边的产婆,“还不赶紧进来,擎等着拿红封儿啊。”
产房是间里间,产婆站在里间的门边儿并不招风,闻言笑了句,“我在这儿吹风歇歇呢。”
“恭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