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黄鬃马后腿关节上鲜血淋漓，燕翎吃惊地叫了一声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
很快，她放下手，蹙眉问道：“究竟是何人这般残忍？……莫非是乔心言做的？”

歆梦默然，萧琅也不作声。

虽然莫心尘没有看见乔心言向黄鬃马『射』出羽箭，但是他亲眼目睹了乔心言向歆梦掷出羽箭的那一幕，再根据歆梦所言，箭头上沾染的鲜血是黄鬃马的，只要想一想，很容易就能得出一个结论：乔心言『射』伤了黄鬃马。

再往深一点想，乔心言为什么要『射』伤黄鬃马？

乔心言与一匹马能有什么仇怨？唯一的解释就是，乔心言的目标是歆梦，她『射』马，是为了让歆梦从马上摔下来。

莫心尘沉着俊脸，脸『色』铁青。

就算他不喜歆梦，她毕竟是八皇子萧琅带到临渊山庄的客人，同时又是声名显赫，权势如日中天的骠骑大将军沈冀的嫡长女。

歆梦要是在他的地盘上受了伤，甚至发生了更加恶劣的事情，他情何以堪，怎么向八皇子和骠骑大将军交代？

“莫庄主，”看见莫心尘阴沉不定的神『色』，歆梦又开口了，纤纤素指缓慢但是坚定地指向了另一个方向，“你看见那边的两支羽箭了吗？”

心莫名地揪了起来，莫心尘猛地转头，顺着歆梦所指的方向，看到了斜『插』在泥土里，相距不远的两支羽箭，与箭头沾血的那支羽箭一模一样。

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”莫心尘冷硬地问道。

歆梦却沉默了下来，没有回答莫心尘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