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琅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,她接连说了两次任『性』这个词,或许他真的是任『性』了,但是……
如果他不“任『性』”的话,那个人要瞒他到什么时候?
他微眯起眸子,用不容商量的语气道:“梦梦,我决定了明天一早就下山。她是你的师父,我不勉强你。跟我走,还是留下陪她,你自己选。”
歆梦劝道:“琅,你先冷静一下,不要急着做这样决定,否则你会后悔的。如果你实在介意师父隐瞒容貌和身份,那就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大夫好了。”
“可她真的是普通的大夫吗?”萧琅冷嗤。
当然不是!可是歆梦不敢这样回答他,想了想,道:“师父习惯了过冷清的日子,『性』子也比较孤傲,你不要与她计较。”
她蹲下来,把手放在他的腿上,隔着布料轻轻抚『摸』着。
“已经三年了,不是吗?如果有一丝希望,为什么不愿意把握住呢?师父的要求是一个大夫对病人的正常要求,并不过分,何况师父让我留下,就已经是在避男女之嫌了。”
萧琅伸出手,似乎想『摸』了一下她的头,还没有触到头发就收了回去,垂在身侧轻轻握拳:“她把过脉,知道我没有中过毒,不良于行不是因为中毒的原因,而要检查我的腿,则是要看它们萎缩到了什么程度,还有没有重新站立起来的可能。梦梦,我们早已坦诚相见过,你看过也『摸』过它们,难道你心里没有答案吗?”
歆梦当然亲眼看过,亲手『摸』过,也知道这三年来,除了刚开始的那一个月有一些颓废外,他一直在坚持按摩和锻炼自己的双腿,就是为有朝一日可以重新站立行走做着准备。
“那,我去跟师父解释一下。”反正她是不赞成他赌气下山,白白放弃掉一个治愈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