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和谁人为伍,又要和谁人为敌。
焦渥丹拍了拍梅栎清的手掌说道:“栎清你别担心,这次进宫只有好事,没有坏事。”
什么好事?什么坏事?
梅栎清一点也没听懂。
两个人下了马车,一人乘坐一步辇,慢慢往文茵那个方向去。
梅栎清此时有些感慨,当初她可是走着去皇后娘娘的凤藻宫,如今也得了坐步辇的机会。
两个小公公把梅栎清和焦渥丹领进了殿中,便悄悄退下。
“臣女(臣妇)参加皇上,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免礼,平身,赐座。”谢博翰坐在文茵的榻边,一双眼睛钉在梅栎清身上再也扯不下来。
“谢皇上。”梅栎清搀扶着焦渥丹坐了下来。
和谢博翰一样望着梅栎清出神的,还有躺在榻上的文茵。
文茵侧着脸看着梦中朝思暮想的梅姐姐终于活生生地回来了,看着看着双眼就湿润了。幸好所有人只当她是病人,并没有发现文茵的异常。
“本来朕要亲自去接梅家大小姐过来的,但是想到焦先生也要进宫给丽妃瞧病,就让你们一道过来了。”谢博翰看起来心情不错:“路上可有人慢待焦先生还有梅大小姐?”
“多谢皇上为老身还有徒儿考虑,几位公公对我们极好,并没有半分慢待。倒是皇上早早在宫里面候着了,倒显得我们师徒俩失礼了。”焦渥丹笑呵呵地拍了拍梅栎清的手,梅栎清也跟着焦渥丹笑起来。
文茵见梅栎清笑了,自己也跟着笑起来,都忘了此时自己是病人,躺在榻上不能动弹。
“那就请焦先生为文茵治病。”谢博翰从榻边让开,让焦渥丹走过来给文茵看病。而谢博翰则坐到了梅栎清身旁,淡淡地说了句:“梅大小姐好久不见,最近过得还好?”
她和谢博翰一点也不熟,谢博翰这么问实则是轻佻。况且她目前的境况还有谢博翰的一份“功劳”呢。
“世子爷去了以后,臣女这边也…”梅栎清说道:“既然世子爷去了,臣女也算半个郭家人了,应该为世子爷守上三年孝。”
梅栎清的回答在谢博翰意料之中:“梅大小姐此话说得甚巧,就是不知道梅大小姐以什么身份去为肃云伯府世子守孝?别人生米煮成熟饭,连饭都快盛出来了。梅大小姐总不能不顾你三妹妹的脸色吧?”
“皇上所言极是,臣女愚钝。”梅栎清附和道。
“那朕给梅大小姐一个不‘愚钝’的法子,就看梅大小姐你…”
谢博宇话没说完,焦渥丹适时打断道:“回皇上,臣妇已经看出来丽妃娘娘为什么会呵欠连连,看起来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了。”
谢博翰微微皱眉走过去问道:“敢问焦先生,丽妃得了什么病?”
“丽妃娘娘不是得了病,是中了毒。一种慢性的毒药,看起来中毒已有月余。”焦渥丹回答谢博翰道。
“什么?丽妃竟然中了毒?”谢博翰赶忙问道:“那丽妃的性命…”
“还好丽妃娘娘中毒时日尚浅,要不然丽妃娘娘此时已魂归黄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