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光从李凉夜背后划向她面门，与她眼睛齐平，迫使她必须用血手去格挡。

铮然声响，红白色火花四溅，宇文化蝶另一只手护住眼睛后退，但她反应极快，过程中便驱散火光，定眼一看。

剑光化成俊逸洒脱的身影挡在李凉夜面前，白剑铮铮作响，其上剑气缭绕，面容无比熟悉。

“是你？！”

宇文化蝶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喊出对方的名字。

“长孙无尘！”

长孙无尘当胸横剑，笔挺而立，眼神中沾染了一些李凉夜专属的冷冽。

“国师大人。”

长孙无尘的声音也多了一分凉意，“我没想到是你和宣妃娘娘……哦不，是大隋的宣华夫人。”

宇文化蝶更想不到长孙无尘会出现在此时此地，这无论如何解释不通，她和宣华决定动手之前已经确定长孙无尘离开了长安城。

“不可能！你明明——”

长孙无尘：“小白他们走了，我没走。”

宇文化蝶哑言，她应该无言以对，片刻沉默之后，她才开始冷笑，“你竟然舍得拿他诱饵。”

长孙无尘回头看了眼李凉夜，笑道：“所以我来了。”

宇文化蝶：“……”

她看两人相顾，眼中全是彼此，仿若当她不存在，又实在想不通长孙无尘为何能忽然出现在这里，心中火气一下蹿上来，将愤怒化成弑杀的冲动，红色气息暴烈而出，身体一硬，身上剩下的皮囊全部化成蝴蝶四散，露出殷红的本体，那些散开的蝴蝶又自发盘旋汇聚起来，在她背后融成那双遮天蔽日的翅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