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国华苦笑了一下,“严朵朵说的不全对,她来上学是想挤占我的名额,结果她占到了名额,却没有把我挤下去!”
原来丁国华之所以能来到这所学校,是占了去年给左木齐的大学生指标。
然而就在今年冬天,推荐丁国华来读大学的副场长出了事,被免职关了起来,这样就有人打起了丁国华的主意。
严朵朵的哥哥是新任副场长,这兄妹两个就举报说丁国华的指标名不正言不顺,既然举荐丁国华的副场长出了问题,那么她这个大学生也该一撸到底,回乡务农才是。
“严朵朵的哥哥势力很大,在他们的操纵下,左木齐那边都修改了大学生指标,把我的名字给替换成了严朵朵的!”说到这里,丁国华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说实话去年丁国华得到这个指标并不容易,原来的副场长是个色鬼,丁国华可是付出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才弄到这个指标,谁想到那个色鬼场长却没有官运,那么快就被人给弄下去了。
李春兰很生气,“怎么还有这样霸道的人,那你后来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?”
“我后来想起了学校,就直接给谢教授打了个电话,谢教授一听是这种情况,当时就答应我去跟学校斡旋,”丁国华振作精神,继续讲了下去。
后来谢子修帮着丁国华运作,从中医药大学这面保留了丁国华的学籍,所以说丁国华还能来读书,只是这一回她占用的就不是左木齐农场的大学生指标,而属于学校直招了。
听到丁国华这么说,李春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“农场那边,你的指标既然已经被占了,农场会放你出来读书吗?”
丁国华叹口气,“当然不会,所以我打了份辞职报告,算是彻底脱离农场。”
李春兰和戴小梅面面相觑,这样说起来丁国华也算是破釜沉舟。
只不过原来丁国华上学的时候算是带薪读书,农场每个月还会发给他一份工资,现在丁国华从农场辞她,这份儿钱可就没有了。
如果没有做好读书的打算,这个生活费可就成了大问题。
戴小梅就试探着问丁国华,“你现在没了工资,接下来生活怎么办?安排好了吗?”
丁国华有些茫然,摇了摇头说,“我当时也是一时意气就辞职,完全没有想过辞职以后的路该怎么走,不过我手边还有些积蓄,支撑上几个月,完全没有问题!”
“那就好,”听到丁国华这么说,李春兰的心情也有点沉重。
丁国华的行囊特别大,因为她从农场辞职,就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带出来了,而她的父母还远在外地,根本帮不上忙。
李春兰笑着说,“你的东西好办,现在我爱人调进了省城,我们在城里有了房子,你把东西放我家就行!”
三人商量着先回宿舍,把丁国华这段时间需要穿用的东西留出来,然后直接带着行囊去李春兰家放东西。
严朵朵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发,看到丁国华进来,她就是一脸见鬼的表情,“你不是已经被取消上大学的资格了吗?还跑到这里来干嘛!”
严朵朵就是造成丁国华如今窘境的罪魁祸首,所以丁国华看见她也没有好脸,“你管得着吗,你以为这里还是左木其农场吗?由得你们兄妹横行霸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