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夜宸揉着顾之晴的太阳穴，揉着揉着，顾之晴，竟然真的睡着了？！

应该是真的很累了吧······

林夜宸拿出摆在办公桌上的抱枕，小心翼翼地将顾之晴的头抬起，然后自己微微起身，放下抱枕，让顾之晴躺在抱枕上，而他做着这一切的时候，脸上的神情，是宫落雨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温柔······

林夜宸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，直到确认顾之晴仍在睡梦中，没有被吵醒之后，林夜宸起身，迈开修长的腿，朝宫落雨走去·····

会议室旁，有一间茶水间。

宫落雨眼眶发红地看着林夜宸，“你，你都知道了······”声音，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。但她说的话，却是一句肯定句。

“宫落雨，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，你本人，原来是这么的恶心······”林夜宸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，甩到宫落雨的面前，“你自己选择吧。”

宫落雨拿起文件，当看到那上面的文字之后，连握着文件的手，都是止不住地颤抖，“你···你让我选择什么？！你都给我退社申请书了，你让我怎么选？！”

“当然有的选，”林夜宸冰冷的神色一动不动地，一直盯着宫落雨，“你可以选择，自己退，还是我把原因给杨警官，让杨警官直接开除你？让你连这份‘体面地离开’都没有！”

“什么体面地离开？！我不知道！我不懂！我不要！”宫落雨发了疯似的，将手中的这份退社申请书给撕毁，“我不要退出刑事侦查科！我不要退出刑事侦查科！”

“你以为，现在这个情况，是你不想退，就能不退的么？宫落雨，你已经不正常了······”林夜宸并没有被宫落雨宛若市井泼妇的模样而做出退让，反而，字字句句，如无数利剑般，往宫落雨的心窝戳去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