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林接下来的方向，已经有了目标。

“布勒尔，你不是说要归顺我吗？我这人比较喜欢成全人，就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
万林坐在面前，悠闲地品着香茗。

被匆匆带来，一头雾水的布勒尔坐在桌子的另一面。

桌上除了热茶，摆有新鲜的水果，和精致的糕点。

就好像正接受款待的他，不是阶下囚，而是一位尊贵客人。

布勒尔忐忑不安，知道万林定有所企图，只道：“在下之前误入迷途，受人盅惑，做了许多对不起‘青舵’的事。在下愿意将功赎罪，成为会长你的下属，从此鞍前马后，卖命一辈子。”

“好！我喜欢你的直率！我就收下你了！”

他把桌上的水果推到布勒尔前：“不用拘谨，既然成为我的手下，这里就是你的地方。吃个水果！”

布勒尔所谓的归顺，只是为了活命，敷衍过去。

眼见对方真的相信自己，有点狐疑，这是不是太简单？难道对方不怕我出去后，又再反他？

他拿起面前的一串葡萄，放到嘴里。

这段时间，被关在那古怪之处。又渴又怕，身形狼狈，是以吃了一串又一串。

“布勒尔，你原来主人是‘元老会’二号，我是四号。投靠我，不至于辱没你吧？你确定你是真心实意以后一辈子为我卖命？”

布勒尔原先是不信对方是‘清舵’背后的主人，但是见到‘死鱼结界’，并且在里面呆一段时间。此刻，却完全相信。因为以‘死鱼结界’的速度，的确能短短在几天内，不停不歇，赶上万里的路！

“能投靠主人，是我的荣光，岂敢说辱没？”

他虽并不真心归顺，但是万林所展现的实力，大概率比原会长高。

论到这点，他并不认为是辱没。

万林从怀里取出一枚黑色的药丹，摆在水果的侧边。

布勒尔迷惘地凝着他，不解其意。

“这枚是‘活死人丹’，服食之后，会在脑子留下一些东西。若然，我不满意，脑子里的东西就会受我指挥，你会很痛苦。除非得到我的解药，否则就会一直受我控制。”

万林定定地打量着他。

布勒尔傻眼了，身子久久不动，背后渐渐渗出汗珠。

“怎么？看来，你不是实心实意呐？”

万林脸上露出戏虐的意味，道：“现在你的命都是我的，随时能取走。让你服食一枚控制丹药，你都犹豫那么久，莫非真以为能有选择？”
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布勒尔满是挣扎，他是万分不情愿服食这枚毒药，但是真的要服吗？

最终，他颤抖的手拿起那枚丹药。

万林就像看戏一般，静静看着他的挣扎。

终于，布勒尔一狠心，把黑丹塞到嘴里。

咕噜，一口吞服。

“不错，人生有些时候就是这样。形势看似给你选择，实际上你没有选择。包括服这枚丹药，包括你归顺于我。”

“主人，是我懦弱了。”

布勒尔接受了残酷的事实，称呼也变了。

“其实，你不用服也可以。因为，你面前的水果，就已经有了同样的药物。”

“……”

布勒尔看了看果盘上所剩无几的葡萄骨，想掐死万林的心都有。

“你这个小阴贼，原来是在耍我！”

“但是你服了，和不服的结果不一样。”万林道：“我这人做事从不做尽，讲够见好就收。五年！我只要你的五年。”

“五年之后，我会把解药给你。你可以有离开的自由。走不走，由你决定。但是这五年内，你必须要完全忠诚于我，不得有任何一丝的异心和隐瞒。这就是你服下后，得到的结果。”

五年时间，对于修炼者来说，说短不短，但绝对不算长。

像布勒尔修炼生涯中，冲击“超凡境”时，闭关三十年都曾尝试过。

区区的五年，并不长。

“主人放心，属下若有一丝背叛，教我千刀万剐，不得好死。”

布勒尔一下子放松了，五年的奴仆生活，换取一条性命，无论从哪种角度看，都是大值特值！

从不短的接触中，万林的行事作风都中规中矩，应该是个不错的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