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姐没想到白芸芸居然还好意思提起方芷宁，顿时一愣。

“哎呀，可真是巧了。”白芸芸虚伪地笑，“我前几天啊，刚好把方芷宁雇到自己家里，好让她做我的左右手，帮我处理家事。没想到我和你居然还都做过她的上司，你说是不是巧了？”

王姐诧异了：“您雇佣了小方？”

“是啊。”白芸芸眨眨眼，“方芷宁没告诉你？”

“没有……”

王姐摇头。

啧。

看来，方芷宁根本就没把这个女人放在心里么。

白芸芸在心底，对王姐嗤之以鼻。

看来王姐对方芷宁的在乎，也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。方芷宁有了新前程，就把王姐抛到脑后了。

想归想，白芸芸还是装模作样地感慨：“其实归根结底，小方是因为我，才被赶出霍氏的。我必须要对她负责，好好照顾她接下来的生活才行。”

“您也知道这一点？”王姐更惊异了，“那，您当初为什么要那样说……”

“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白芸芸叹气，“我当时也是一时愤怒，才说出了那样的话。我没想到，小方居然那么死心眼，居然真的按我说的话去做了。”

愤怒？

白芸芸当时，有过哪怕一星半点的怒气吗？

王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，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
不过既然白芸芸已经雇佣了方芷宁，她对白芸芸的怨气也就消失了：“白小姐，我替小方谢谢您了。”

说着，王姐站起来，深深鞠了一躬。

“哎呀，别客气。”白芸芸热络地扶起王姐，“那是我应该做的，用不着谢。”

两个人又客气了一阵。

白芸芸状若无意地看了看表，捂住嘴哎呀一声：“哎呀，今天居然已经是十五号了。”

王姐没明白：“十五号怎么了吗？”

“是这样的。”白芸芸微笑，“自从我和清夜订婚以来，每年的七月十六号，我们霍家都要举办一场舞会。今年的舞会就要开始了，我还不知道要请谁，要做什么。真是让人苦恼呢！”

说着，白芸芸微微偏过头，一脸的困扰。

王姐还是不懂：“白小姐为什么要在七月十六号举办舞会？”

白芸芸没回答。

在王姐看不到的角度，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。

在七月十六号举办舞会，是为了纪念一些事情。

比如她终于成功地赶走了尹星瞳，再比如，她把尹星瞳逼得沉尸大海。

霍清夜不知道她举办舞会的意图。加上尹星瞳死后他意气消沉，也就没管舞会的事情，放任误会一直持续到了今天。然而今年的舞会，恐怕就没有那么轻松了。

“王姐。”白芸芸自动跳过了王姐刚刚的问题，握住她的手，“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？”

王姐有点受宠若惊：“什么忙？”

“帮我处理一下舞会的事。”白芸芸眼神里带着恳求，“你那么善良，那么为小方着想，一定也不会拒绝我的。对不对？”

白芸芸的语气很软，很温柔很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