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芸芸眼珠子一转，眼里多了几分痛楚：“其实，告诉你也无妨。尹星瞳她曾经做过很对不起我的事情，这也是让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。”

方芷宁没想到白芸芸会说出这些，小心地问：“您的意思，是？”

“我和清夜的感情，你也见到了。”白芸芸叹了口气，“其实，我和清夜也是费了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的。尹星瞳曾经是横亘在我们中间的那个人，她硬生生地阻拦了我这辈子的幸福，阻拦了好几年。”

尹星瞳居然是那样的人？

可是，看上去也不像啊？

方芷宁嘴唇动了动，好不容易才忍下吐槽的欲望。

毕竟比起尹星瞳，方芷宁更像是那个会阻碍别人获得幸福的人。

“我恨。”白芸芸的手抚上小腹，“想到尹星瞳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，我就恨。我当年已经有了清夜的孩子，是尹星瞳把我推下台阶的。她，她还永远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——”

吱呀。

房门响了一声，忽然被人推开了。

白芸芸和方芷宁一惊，齐刷刷地回头。

霍清夜站在门口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。

看见霍清夜，方芷宁顿时抖若筛糠。

白芸芸回过神，牵强地勾起一抹笑容：“清，清夜，你怎么回来了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都不知道……”

“出去。”

霍清夜面无表情地看向方芷宁。

方芷宁本来就不想跟霍清夜待在一起。听见霍清夜的命令，她如获大赦，迅速离开了。

留下白芸芸一个人，被迫面对霍清夜。

霍清夜缓步走进房间，冷冷地看着白芸芸。

“清夜，你为什么要那么看着我。”白芸芸吓得够呛，梨花带雨，“我觉得害怕，真的好怕。”

怕？

原来，白芸芸也知道怕。

霍清夜沉声问：“你昨天逼迫尹星瞳跳舞的时候，就不知道怕了？你灌酒给她的时候，知道怕吗？”

白芸芸听得一窒。

昨天舞会结束之后，霍清夜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。她当时还在庆幸，自以为逃过一劫。谁知道，该来的还是来了。原来霍清夜还是在意她对尹星瞳做的事情。

等等……

白芸芸想起刚刚自己对方芷宁说过的话，忽然计上心来。

她把手背到身后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，眼里顿时涌出了泪珠：“清夜，我昨天也是一时冲动。我看见尹星瞳和洛辰待在一起，就想起她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。她害我丢了一个孩子……”

霍清夜冷冷地打断她：“你是不是想说，她还害得你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？”

“呃……”

白芸芸一时词穷。

“白芸芸。”霍清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你应该知道，霍家对他们的儿媳，到底有什么要求。”

白芸芸无言。

霍家对儿媳的要求，她当然知道。

要成为霍家的儿媳，必须要能生出霍家的继承人才行。毕竟霍家和普通家庭不同，是真的有一大笔巨额财产等着继承的。

如果她不能生，就真的和霍太太的宝座无缘了！

“我，我还能生。”白芸芸惊慌了下，伸手想去抓霍清夜的衣袖，“清夜，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。你相信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