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星瞳叹了口气，终于问出了心里埋藏已久的问题：“我想知道，你为什么要为难我？”

“因为……”

王姐一愣，有点期期艾艾。

胡助理看出她不想回答，低喝：“王主管，你可不要再糊涂下去了。尹小姐心地善良，这一次想要放过你，是你的侥幸。你要是敢仗着尹小姐心好，再在她面前有所隐瞒，那就是你自寻死路了！”

“我知道。”王姐一凛，没敢再挣扎，老老实实地告诉尹星瞳，“其实，我是在替白小姐打抱不平。”

白小姐？

一瞬间，在场的人齐刷刷地愣住了。

尹星瞳舔了舔嘴唇，不敢置信地问：“你说的白小姐，是白芸芸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王姐闭上眼睛叹气。

“可是……”尹星瞳想了半天，还是想不明白，“好端端的，你为什么要替她来报复我？”

王姐如实回答：“因为我觉得，你破坏了白小姐的幸福。就是因为你，白小姐才没能嫁给霍总的。”

“荒唐。”霍清夜听不下去，冷着脸低喝，“想不想娶白芸芸，都是我自己的事。和尹星瞳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可是，外人都这么说啊。”王姐有点惊讶，嗫嗫地说，“他们都说，就是因为尹星瞳的出现，您才没有娶白小姐的……”

霍清夜冷声问：“关于这件事，我不是已经辟过谣了么？辟谣的报导，你没看见？”

“报道，我确实是看见了。”王姐有些欲言又止，“可是……”

霍清夜蹙眉：“可是什么？”

王姐看看尹星瞳，又看看霍清夜，欲言又止。

她大概是有什么话，不方便在这里说。

霍清夜察觉到这一点，长身而起：“既然不想在这里说，那就出去说。”

“好的，霍总。”

王姐如获大赦，跟着霍清夜起身离开。

尹星瞳看着他们走出病房，忽然反应过来。

“哎，胡助理。”她喃喃地叫了一声，“好像，本来是我想问王姐来着？”

胡助理对此只能耸肩，表示爱莫能助。

门外。

霍清夜带着王姐一起走到走廊上，顿住脚步，沉声说：“有什么话，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
“是。”王姐咬了咬唇，一狠心，告诉霍清夜，“其实，霍总。关于尹星瞳破坏您和白芸芸之间关系的事，是白小姐自己告诉我的。”

白芸芸？

霍清夜诧异地挑眉：“你是怎么跟她联系上的？”

“是这样的。”王姐横竖已经卖了白芸芸，索性一卖到底。她低着头，“当初白小姐来公司，偶然见到了我们。她当时就说过尹星瞳的事情，还说谁要是能帮她解决这件事就好了。那一次，白小姐的话，就被方芷宁给记住了……”

霍清夜眉头一跳：“方芷宁？”

“是的。”王姐点头，“就是那个伤了尹助理的方芷宁。”

原来如此。

怪不得白芸芸要雇佣方芷宁，怪不得她口口声声，一定要给方芷宁一个保障。

原来方芷宁丢掉工作，本来就是因为白芸芸。

霍清夜唇角勾了勾，忽然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