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厅，他是要约她吃饭吗？

可她凭什么答应他的邀约。

“我不答应你。”尹星瞳微微哽咽，“我不想和你一起出去。霍清夜，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——”

她还在生气，气得很厉害。

霍清夜微微蹙眉，又是一吻落下。

这个吻很轻很轻，意味温柔，仿佛是要补偿刚刚的粗暴。

被他亲吻着，尹星瞳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

他凭什么一会儿对她温柔，一会儿又对她这么粗鲁。

霍清夜以为她是什么，可以这样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？

尹星瞳怒从心起，一口狠狠咬在霍清夜的舌头上。

“唔。”

霍清夜闷哼一声，离开尹星瞳的唇瓣，拇指抹过唇边，带下一痕鲜明的血迹。

鲜血的颜色，红得刺眼。

尹星瞳不自在地别过头去，以为霍清夜会生气。

令她意外的是，霍清夜只是沉默了半晌，然后就轻轻笑了笑：“敢咬我的女人，你是第一个。”

“第一个又有什么了不起。”尹星瞳小声顶撞他，“是你做的事太混账了！”

霍清夜叹了口气，没理会她的抱怨：“明天，晚上七点，记住了？”

“记住了……等等。”尹星瞳惊觉不对，“我从来就没答应过你，要跟你一起出去！”

不答应也晚了。

这个要求，由不得她不答应。

霍清夜停顿良久，他轻声说：“尹星瞳，我不是一个会跟人交流的人。今天的事情，我很抱歉。”

“我不想答应……”尹星瞳下意识地想要争辩，过了几秒，才反应过来霍清夜换了个话题。她顿了顿，匪夷所思地瞪着他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，我很抱歉。”

霍清夜咳嗽一声，不自在地转过头去。

尹星瞳瞪着霍清夜半天，好不容易才确定，她真的没有听错。

“霍清夜。”尹星瞳咬了咬唇，忽然想哭，“可是我今天，什么也没做错。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了，想要关心你……难道这也是错吗？”

在霍清夜误解她、对她声色俱厉的时候，她倒是能勉强忍一忍。可是，当霍清夜真正对她温声细语，委屈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，让尹星瞳难以忍受了。

“别哭。”

霍清夜手忙脚乱地拥住尹星瞳。

尹星瞳用力摇了摇头：“我不是想哭。我只是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霍清夜叹气，“我说过了，是我不好。”

尹星瞳哭得说不出话，胡乱抹了抹眼泪。

“晚上一起吃饭吧。”霍清夜轻声，“我以前，从来都没有学过……但我以后会学的。嗯？”

他说得含糊，甚至有些词不达意。

可尹星瞳却清楚地知道，他到底想说什么。

尹星瞳哽咽地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
……

又被霍清夜安慰了半天，尹星瞳擦干眼泪下了楼。

同样是离开霍清夜的办公室，这一次，她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
回到办公室里，小董转过头来，神神道道地告诉她：“哎，你知不知道，咱们部门有人要调职去总经办了。”

总经办，就是总经理室的日常办事机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