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艳见电话又打过来忙接起来问：“我不是人，管不好孩子，你还来电话干嘛？”

陈炫晖说：“我刚刚说的是气话，我看你还是要去学校了解一下情况，把二宝找回来，你去找他，能看到他在干什么？不要真地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，到时候闯出大祸来，你等他没钱了来找你，他就满口谎言地糊弄你，要到钱又跟你玩失踪。”

吕艳听了忙说：“我今天就去学校，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们母子了呢。”

陈炫晖说：“净说傻话，好了挂吧。”

在和吕艳的谈话中陈炫晖明白吕艳不会去做傻事，相反她已经麻木了。

对陈炫晖来说，他的日子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，道是无情却有情。一面是女儿考进深圳最好的高中，前途大好，一面是儿子逃学失踪，下落不明。

二宝从小聪明伶俐是他用心最多的一个孩子，难道我这个人有毒，越关心的孩子越不学好。陈炫晖气愤地把笔扔进笔筒里。

吕艳在网吧里找到二宝，她带着二宝来到学校，吕艳母子接到通知，学校已经把二宝开除了。吕艳出离愤怒了，把这么多年的压抑，把无法向陈炫晖发作的抑郁，全部发作在学校的小文员身上，那个刚入职不久的小文员吓哭了，只好去找保安，两个保安过来把吕艳请了出去，二宝知道学校又把他开除了，灰溜溜地跟着母亲回家，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
吕艳在学校发泄过后，倒是没有再难为二宝，她默默地带着孩子回家了。

吕艳说：“你读书是没指望了，你既然喜欢电脑，我就给你找个职业学校，你就学校电脑方面怎么样？”

二宝说：“你想怎么一样就怎么样？”

吕艳说：“这是什么态度，现在是你想学什么？你自己选择，不要消极抵抗。”

二宝说：“我喜欢玩电脑，我不喜欢组装和维修这些事情。我喜欢当厨师，你给我报厨师学校吧，我一定好好学，将来当个大厨好不好？”

吕艳颓废地瘫在沙发上，她说：“我的天哪？你也好意思说出来，当厨师。你知道你爸今天告诉我什么？你那同父异母的姐姐，今年考进深圳高中了，你大哥陈琦可是在深圳高中毕业的，人家考进北大了。我的天哪，老天爷是在惩罚我吗？你要去做厨师，下九流。不行！你必须去学电脑，这个行业现在热门，好歹也体面些，我也是为你好。”

二宝也不反驳，他无所谓地说：“行，你说了算。”

吕艳缓过神来说：“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，你要好好学。”

二宝不出声。

吕艳说：“你不出声，我就当你是答应了。”

没多久二宝便去深圳的一所职业培训学校学电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