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你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?今日不是炎华宫与武林盟约战的日子吗,你身为炎华宫少主,不在莫城主持大局的话,不会有事吗?”
我道:“一开始得到消息,说是有探子去了密宗,我本来还觉得没什么,想联系一下你们看看情况如何,如何暗中将你们转移出去的,偏生你和阿娆又都不联系我,赤云也半天没有消息,只说一切安好,紧接着便是天鹰门的人大张旗鼓地去了,还把密宗控制了下来,要我怎么放心的下?
我只好派淮风前来密宗支援,可他又是个傻的,半路上便被人跟踪,行踪败露险些全军覆没,我就只好自己亲自过来了。
那边的情况你不必担心,都是已经部署好了的,而且还有赤溪和淮南等人坐镇,第一个回合的交锋,双方都只是试探试探对方的实力而已,不会下死手硬拼的。再说了,你的人不也还在分堂驻扎吗?若是有什么情况,他们也能帮衬一二,我在与不在并无差别。”
顾清风道:“如此就好,近来你的情况如何?方才我看黄芪那个样子,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你身中符火咒的事,他对你做什么了吗?”
我想了想,把芒虫的事情与顾清风说了。
顾清风闻言,连忙伸手为我切脉,细细查看了半晌,这才道:“从脉象上来看,是没有什么问题的。你现在可有觉得何处不适?”
“并未。”我摇摇头,道:“只是当时确实觉得身子有些不受控制,就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控制我似的,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。”
顾清风闻言,也有些疑惑,“芒虫原是无毒的,他这么做,却是为何?”
我摇摇头,道:“按理说,就算密宗的人知道我身子不适,需要他们的药养身子,但并不知道我是中了符火咒,可黄芪却能直接说出来,我看他那个样子,不仅清楚我的情况,好像还十分笃定,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。
若是整个武林盟的人都已经知道了,他们会不会用此事来做文章?这劳什子咒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时发时不发的,没得让人担心!”
顾清风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,道:“放心,有我在,定不会让你出事的。”
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,可我知道,哪怕顾清风医术再厉害,也解决不了这咒术,不然的话,他便是拼尽全力也会治好我的,他这么说,不过是为了让我安心罢了。
不多时,一身是血的淮风走了进来,朝我道:“少主,都已经办妥了,如今这断空山上,绝对没有一个武林盟的弟子。那些密宗之人也全都敲打过了,他们不会出去乱说的。”
“不错。”我微微颔首,“林彦林呢,审得怎么样了?”
“那老头子,一看见计划败露,我和黄芪正面打起来了,他就想逃跑,好在我先前就吩咐了人盯着他,刚一有动作便被抓住了。”
淮风道:“林彦林说,是武林盟的人主动找上了他,说是能庇护密宗免遭炎华宫的荼毒,而且答应他们,事成之后让密宗加入武林盟,他觉得炎华宫与武林盟作对,下场定不会好到哪里去,于是便答应了合作。”
我冷笑了一声,“这炎华宫还没倒,他倒是提前找好下家了?”
淮风嗤笑,“这还不止呢,我这都还没问,他就全都招了,还大言不惭地说是黄芪逼他交出护法大人和顾先生,他抵死不从,这才没让黄芪得手。”
我道:“那黄芪是怎么说?真抵死不从了不成。”
“我呸!什么抵死不从,分明就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!”
淮风狠狠唾了一口,“我把林彦林身边的人都审了一遍,那些人个个都说是林彦林准备拿护法大人和顾先生做筹码,与黄芪讨价还价,为密宗取得更多的利益,结果带人把密宗翻了一遍之后,才发现顾先生护法大人并不在这里,但是他又怕黄芪反悔,到时候不肯承认自己答应过的条件,所以拿腔拿调地吊着黄芪。
不是我说,得亏顾先生没在这里,这要是顾先生和护法大人留在密宗的话,只怕他早就已经把护法大人交给黄芪,拿去威胁少主,以此扳回大战的劣势了!”
“这倒是他的风格,胆小怕事,却又心比天高。也罢,林彦林就不必留着了,到时候安排个可靠的人接手密宗,把药人都给我清理干净,免得再让人抓到什么把柄。”
想了想,我又问道:“对了,符火咒的事他怎么说?”
淮风摇摇头,“这件事林彦林倒是没说什么,不管我怎么问,他都是说不知道。我看也是,就林彦林那个脑子想必也不会知道这件事。”
想着当时是黄芪说的,我问道:“可审过黄芪了?”
淮风颔首:“我也审过黄芪,虽然黄芪并没有透露到底是谁告诉他符火咒的事,但是看他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子,对方应该是不可得罪的存在,由此看来,应该不会是林彦林走漏的消息。毕竟林彦林对黄芪还构不成什么威胁,若真是林彦林说的,只怕他早就把人供出来,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了。”
我道:“此事还是要好好查一查,还有人这次我前往密宗,一路小心,行踪并未暴露了可我前脚才上了断空山,后脚黄芪便带人来抓我了,这未免也太快了。”
“是。”淮风应了,问道:“那咱们现在是回莫城吗?”
“回吧,那边的局势还是要有个人稳住的,不然的话,冥天盟和弑神殿的人只怕要坐不住了。”
我看向顾清风,“你是跟我一起去莫城还是回空灵谷?”
顾清风站起身来,道:“我与你一起去莫城罢,空灵谷那边你不必担心,我的人会照顾好阿娆的,倒是你,行事如此莽撞,叫我怎么放心的下?”
他的话说得有些暧昧,淮风都自觉地偏开了头,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,让我有些羞恼:“谁要你担心!要走就走,休说这样没用的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