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睛一看,拦住我的人不是他人,恰是我最不愿意现在见到的张朝武。
张朝武看清楚我的模样,脸隐约能看到意思惊讶,不过转瞬即逝。
和他哥哥起来,张朝武的城府明显要浅不少。只是张朝体弱患病,只能做轮椅,事实只能让张朝武亲历其为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沉默之际,倒是张朝武率先开口,他面露笑意,仿佛忘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似的。
“嗯,倒是有段时间没见了。不过我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。”我半开玩笑着,眼睛往他身后方向看去。
那道门已经被紧紧的关住,既听不到任何声响,也再也不见打开。
张朝武不自然的摆摆手:“这话玩笑了。你应该反过来,我每次见到你,才真是没好事。所以,你刚才想干什么来着?”
仔细想想,张朝武的也对。
我与张氏兄弟的恩怨,结是从殡仪馆而起。最初也不是张氏兄弟找我,而是我找了他。
虽我与张朝立有君子协定,互相井水不犯河水,但那口头协议,存在不存在的,全靠我们两方愿不愿意遵守,其实并没有什么约束力。
听张朝武问我刚才动作的原因,我索性道:“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个人被拉进那道门里了。”
“有个人?你是被拉到这道门里吗?”张朝武指着身后蓝漆铁门问我。
“对,我看那个人蓬头垢面的,别是流浪汉藏在你们家的博物馆里过夜,再不心弄坏了什么物。”我多少有些开玩笑的道。
张朝武眼皮一跳:“你肯定是看错了,这里有保安二十四时巡逻,周围的院墙都有三四米高,不可能有现在热进得来。”
“为什么不进去看看?看一眼不什么都清楚了?”我反问张朝武道。
却见张朝武脸色突变,话语多了一些厉害:“你要是来参观,我一百个欢迎。可你要是来捣乱的,那可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话间,他便拿出自己的步话机,准备叫保安。
见他手指刚往通话钮一拨,一只手横插进来,把通话扭按了回去。
“火药味真浓,我离着老远闻见了。”插手进来的是刚刚从西展厅折返回来的婉君。
张朝武不认识婉君,但见她与我话没有陌生感,只以为她是我的朋友。
婉君斜看了一眼张朝武身后的蓝漆铁门:“麻烦你叫人把那道门打开,我和他要进去看看。”
“嗯?”张朝武先是一愣,随即道:“你以为你是谁?凭什么命令......”
话音未落,证件便摆在他的眼前。婉君轻咳嗽一声:“我不以为我是谁。你看是你带我们两个进去看一眼呢?还是我调人过来,直接闯进去搜?”
也是电影里,那些警察搜索私人房间才需要法院开具的搜查令。
更可况婉君的证件并非一般的警察,如果她想,甚至可以直接将整座博物馆戒严。
张朝武拿过证件大略看了看,又还给了婉君。
我看他表情严肃,猜他会再想一些其他的办法拖延和阻拦,
因为我很确信刚才在那道门内,看到了一个人被硬生生抓走,那绝不是幻觉或者错觉。
却见张朝武冲不远处的保安摆摆手,示意他们拿着钥匙过来:“既然你们要看,我带你们进去。可是里面东西,你们不能乱动。”
听张朝武这么,我十分惊讶。
一切事发突然,张朝武拦住我也是意外之举。这么短的时间里,张朝武又和我纠缠在一起,绝不可能有办法安排人处理门内的事情。
他竟然只是象征性的阻拦我,这么简单的屈服了,不由得我心暗生疑惑。
看似保安头子的人走到蓝漆铁门跟前,一插钥匙孔,拧开了嘎嘎作响的铁门。
刚开来一条缝,见里面因为空气流动,扬出一些呛饶尘土来。
张朝武道:“这里面是堆放杂物的,很久都没人用了。我建议你看看眼科医生,再不然去看看精神科医生。”
话语间极尽讽刺,我懒得理会张朝武,率先步入铁门房内。
房内只有一扇换气窗,不黑压压的,可落灰真是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