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瞬之间,胜负已分。
不光是兜帽男自己,连我也想不到他在阿雪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。
柳派的人,我真正面对面的交手,也只有郑絮儿一个人。
虽郑絮儿在柳派应该算不顶尖之数,但我抓住她也的确费了一番功夫。
与阿雪交手的这名兜帽男,难道郑絮儿还差吗?
不,是因为阿雪太强大了,强大到兜帽男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,已经败走。
兜帽男手臂隐约看到颤抖,阿雪刚才的一剑虽然没有山他的要害,却是划伤了他一处静脉。
动脉受伤,若是不及时止血,不出二十分钟,人会自己把血流干,休克而死。
若是静脉受伤,因为出血量不会随着心跳加大,也容易止血,一般不会成为致命伤。
我在车,又因为有火焰燃烧的声音。虽看见阿雪动了嘴唇,却听不见她的什么。
只看到她话刚完,对面的兜帽男忽然抛洒出神秘之物,物体明明还没着地,便喷洒出漫的白粉。
他要跑。
阿雪正要去追时,忽然猛听到打喇叭的声音,我才注意到偏侧一处巷子里,有辆车要开出来。
我要摇开车窗,对阿雪道:“别追了,先离开这。”
我们开的这辆是警车,若是被人看见或者记住车牌号,再加眼前诡异大火与白粉迷雾交加的清醒,难免不会产生怪的联想,引起不必要的恐慌。
阿雪现在想要追兜帽男,其实也已经追不了。
他虽然受伤,但也只是皮外伤而已,并没有限制住他的行动力。
柳派门徒的行动力,我是见识过的。
阿雪虽然道力胜他数倍,速度却远不他。
而且以现在的情形来,阿雪算真的追到他,也只会逼的他拼死反击。
阿雪和他毕竟属于同门,还没有到要取对方性命的程度。
等阿雪回到车,我连忙掉头转向另一条路,也只是绕远了一些。
“你没事吧?”我因为一直在车里,所以能看到的画面毕竟有限,我有些担心阿雪受了暗伤。
阿雪摇摇头,顺带拍着自己身的白粉:“他这次选在开阔地袭击我们,实在是不明智。要是在狭窄的巷或者林子里,局面完全不同了。”
阿雪并不因为自己取胜而轻视柳派,因为她很清楚柳派门徒的真实实力绝非如此简单。
“这些白粉是什么?”
我试着嗅了一下,粉末并没有怪的味道,虽然在阿雪的身沾染了一些,但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。
“只是纯粹的面粉而已。”
“面粉?”
“嗯。”阿雪点点头道:“以前道门的人,只要出行,都会随身带一斤面粉。现在还这么做的人,已经算凤毛麟角。他们柳派的门规还真是森严。”
这么来,同样的东西也从郑絮儿的随身物品搜出来过。
当时看到那些白粉,我并没有太过心,现在才知道是面粉。
以前道士想要精进道力修为,要出外游方。所带的必需品里,出晾符朱粉之外,面粉也一样少不了。
别看只是一斤面粉,关键时候却能派大用场。
几十年前,交通不便利时,道士游方偶尔会深入无人之境,在林子或者荒漠里想要弄到点吃的可不容易,所以那时的道士都会做一种赐饼的干粮。
赐饼名字虽然听起来雅,实际是近用水将面粉和成一团,然后着一块光秃秃的石头,把面团直接摊开了放在石头,日晒一个午,这赐饼成了。
除了做干粮之外,危急时刻,面粉也能像兜帽男那样用以脱身逃生。
听阿雪跟我讲述这些,我对古时的道门门徒真是越发佩服。
只可惜,现在的道门已不负往日辉煌的十分之一,算是人数最多的地脉,也正逐渐凋零。
我送阿雪回到家,正赶白带秀从外面回来。
几未见我的秀,一把扑进我的怀里,吵着让我抱她。
我拗不过秀,只能抱着她回到家里,又正赶家里开饭,一时好不热闹。
饭后,还坐在餐桌回味刚才的味道,秀又问我:“爸爸,你今怎么穿着这么怪的衣服?”
我身的连体工装还没来得及换,秀还没见过这样的衣服,再加工装外又是划痕又是灰土,的确看着很怪。
“哥,你衣服脱了,我帮你洗洗吧。”白很贴心的道。
“其实也不用洗,这件衣服我只是临时借来穿的。”
“也许之后还用得到呢?有备无患,留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