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沐瓷不言语。

锦丰心里头直打鼓，她沉重地闭了闭眼，终究还是要把那件事抖出来，“姑娘，实不相瞒，奴婢还有一事告知。”锦丰看了一眼玉露与香薷，示意只跟她一人说。

苏沐瓷淡淡道：“但说无妨，玉露与香薷都是我的人，衷心地很。”

“是，姑娘。”锦丰答了一句继续道：“姑娘，其实，先夫人，也，也就是您的生母是，是被夫人毒死的。”

苏沐瓷弯着的嘴角缓缓下拉，伴随着眼底的笑意也渐渐消失，直到冰冷一片。“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？”

锦丰被苏沐瓷话语里的寒意一惊，忙道：“姑娘，奴婢说的句句属实！如若姑娘不信，大可问当年在府中的老人，她们也知道一二，只是这些年迫于夫人的淫威不好开口，可奴婢实在是心疼姑娘，不忍心看姑娘认贼作母，这才把这话说了出来，只求在姑娘这儿能得一个心安啊！”

她的母亲，那个温柔地会把她抱在怀里唱着童谣的母亲，竟是被毒死的！苏沐瓷许久不曾有这么浓烈的恨意了，她恨，恨马芳荣，恨苏星南，恨苏府里的每一个人，他们都是凶手，都是凶手！

苏沐瓷压下汹涌的恨意，道：“锦丰姐姐说的话，我怎么会不信呢？”

锦丰闻言一喜，想着有戏，却又听苏沐瓷道：“既然锦丰姐姐来投奔我，可不能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我，要做出点让我开心的事来，到时候我就跟父亲说，把你讨要过来做我的贴身丫鬟如何？”

锦丰身子颤了一颤，知道了苏沐瓷话里的意思，她到底对马芳荣还存了几分的主仆之情，不忍心动手，但是，她更不想在那个破落院子里磋磨。“奴婢但听姑娘吩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