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有些失态,他不看青莺,转身去取金创药。
青莺将指骨放下,自顾自说起来:“我之前暗中调查的事情有了眉目,我有一个猜测,国公府的二少爷可能不是国公爷的孩子。”
“什么?”流木顿住脚步。
青莺道:“这些天我仔细想了想,柳姨娘的举动很奇怪。在老夫人和国公爷透露出立傅远为世子之前,她只是不希望傅远成才,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谋他的性命。她对傅远起杀意,是在得知国公爷要上折子替傅远请封世子。从傅远口中得知消息的那一日,柳姨娘立刻就起了杀心,她让我对老夫人下手,目的就是想让国公爷分身乏术,无法去上朝。”
“从那次以后,她一次次让我动手,都是直指傅远的性命。”
“这就很奇怪了,就好像傅远要当世子,她才会杀他。若他不当世子,她就不杀他。傅尚那里的阵法,是在柳姨娘提供的便利下完成的,她知道他活不长,世子之位不会落在他头上。那么,理所应当的,应该轮到傅远,她既然从来不想傅远当世子,之前那些年早就该动手。可她的表现却像是,她之前就笃定傅远不会当世子似的。”
“什么原因会使她敢这样笃定?只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傅远不是国公爷的孩子,她认为世子之位不会落在一个没有国公爷血脉的人的身上,毕竟,正常人都会这样想。”
听到这里,流木已经十分吃惊,他的面容被面具遮挡,看不清表情,“你这些都只是猜测。师尊并不是关心这些,你还是将精力放在正事上。”
青莺莞尔一笑,“所以,我要证实我的猜测啊。”她举起那把木剑,笑眯眯道:“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,二十二年前,世子夫人难产,同一天,还有一位贵人生产……”
流木不等她说下去,先一步捂住了青莺的嘴,他压低了声音,“那是你我能谈论的事情吗?”
青莺拍开流木的手,倔强地仰着脸:“我不管什么该查什么不该查,对我来说,替师尊在国公府监视傅尚、替师尊协助柳姨娘,只是为了向师尊证明我留下来有用,救你才是我的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