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荷一脸真诚道:“我要留下来稳住那人,姐姐找到姐夫后请务必要过来,那人欲对姐姐姐夫不利,我去叫姐夫他不会理我,只能由姐姐亲自去。”
初堇听了她的话后满头黑线,这都什么跟什么。
她问睡月荷,“你说的那人是谁?”
夏月荷按心里所计划的,她语气有些慌乱说道:“我不认识那人,姐姐快走吧,时间来不及了。”
初堇耸了耸肩,她抬脚走了出去,从与她来时相反的方向去湖心亭。
确定初堇走后,夏月荷松了一口气。
她拿起宫女落下的银壶,将里面的残茶泼到衣裙上,而后走到床前,脱掉鞋子爬了上去。她面朝里坐着,将外衫褪了,将床上的被子披在身上,等待太子的到来。
脚步声近了,夏月荷紧握着被子的手有些发抖。
她今日是豁出去了。
爹娘视弟弟为眼珠子,视她为草芥。弟弟犯了人命关入了大牢,父母见国公府无意出手,便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。想让她嫁给经办弟弟命案的京兆尹的心腹黄泽,目的仅仅是因为想让弟弟在牢里待得舒服点。
黄泽年近三十,其妻两年前死于难产,后一直未娶。
他不过是一介幕僚,家无恒产,要是长得好或者人品好咬咬牙或许能嫁。可是,他偏偏长得不如人意,且每次看到她都对她不尊重,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好的人,这让她怎么能甘心。
她原本想对傅远下手,可根本无从下手。
而太子身边的女人虽多,但他好歹是个太子。
反正有那样的父母,她是不会有什么好亲事,攀上了太子这棵大树,别的不说,至少富贵是有了。利用姐姐是王妃,她再争一争,没准能在太子府杀出一片天地也不一定。
这样想着,夏月荷的眼神变得坚定,手也不再抖。
这时,宫女在外轻轻地叩门了,她轻声询问,“王妃,您还在里面吗?”
夏月荷精神一振,轻轻地嗯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