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笑着回礼，眼神里却带了点抱怨，像是在说：这样膈应我，真不够意思。

苏茉安坐饮茶，只装作没看见。

上官翎神色微微一动，看向苏茉，“你身上佩的是什么香？这味道竟是我也未曾闻过。”

苏茉低头解下腰间的香囊，呈上前去，“院主传授的香技，我过于鲁钝，不得精研。这是我手下之人配制的合香，名为七宝含露，正要拿来给院主品鉴一二。”

上官翎接过香囊，也不打开，微微闭目轻嗅，便将里面的六七种香料一一分辨出来，“材料倒也寻常，用量和焙香的手法却是精妙，即使照着我给你的香典修习，没有几十年的功夫，也难以达到这样的水准。你手下这人，年纪几许？”

“十五岁。”苏茉眼也不眨一下，笑着回答。

上官翎讶然，“这便是极有天赋了。”

她倒并未责怪苏茉把香典传于手下之人，修真之人除了修炼，另有许多技艺需要修习，她也听女儿说起，苏茉身具五行灵根，师承的齐光神君又是天一院长老，想必是要研习阵玄之道的。

“撄宁，你惹是愿意，你手下这个少年，我可以收他做记名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