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茉并没怎么和唐糖说起傀儡的事，那些涂山也清楚，到时由他安排即可。

和葭卉提了几句，之后与东临各门派接洽的事，在众人都有事可忙之际，安抚她心中的焦躁。果然，葭卉知道自己并非无用武之地，很是高兴。

见到龙骁身边无人后，苏茉缓步踱回去，靠在他的椅边站着。

龙骁挨近她，“之后你若有具体的事，可直接找各堂主，若是需要调配人手的，找芸娘就行。”

苏茉俯低些，挨在他耳边，终究还是忍不住，小声问他，“她是谁啊？”

进来之前，她就为这事闹了脾气，龙骁却一直不主动说，就是想哄着她自己来问，这时听她语声软糯，还带了些羞赧，心下才算满足了。

“她从前是母妃的贴身侍女，父皇将伏流给我之后，一直是她替我主持。”

龙骁的声音很淡，默了半晌，又道一句：“……她姓颢，是母妃的族亲。”

苏茉垂眸看他，她早就有所觉，他对父母的态度有些奇怪，他母亲的事说得极少，每次提及父皇，似乎总带着一点，又似亲近，又似疏离的矛盾。

抬头朝芸娘看去，与对方的视线碰上，她回了个和缓的笑容，轻声对龙骁道：“她似乎……，身体不大好。”

龙骁嗯了一声，似是不愿多谈芸娘这个人，却又语气肯定地道：“丫头，……她这人，可以信赖。”

苏茉点点头，没问别的，只答：“知道了。”

龙骁拿出两块看上去一模一样的令牌，摊在掌心给她看，与他当日给无嗔的那块不同，其上的短诗以凝重的赤色书就，其色鲜红似血。

其中一块，透出杀意凛烈的气息，“这伏流血令，过去只有一枚，……我让芸娘新制了一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