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翎过去只管着香璋院，香料出入及制售事宜，霞土本是栖霞山的特产，却一直是由上善院，亦即舒柔打理。

封怀信沉声道：“霞土产量极少，过去一年只有不足二百斤。此物只有我栖霞山有，每年供至太微一百斤，剩余的，在太微仙坊本门的店铺内出售。”

龙骁看了一眼小鼎，后者挑了挑眉，手上拿着之前抓到的霞螽，朝上官翎笑嘻嘻说道：“师父，你认得这个么？”

上官翎回了他一个温和的笑，招他至近前，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，摇头。

小鼎又递给封怀信看过，都不认得，这才得意说道：“这种霞螽，以霞土为食，以这只的个头大小来看，孵出来最多不超过三年，须得喂上几百斤霞土，才能有这样的色泽。”

此言一出，上官翎和封怀信脸上皆变了颜色。

龙骁这才缓缓说道：“洛京的门阀中，有一家昌行元术，即使无灵力的凡人也能与修士一战，他家有种符咒，就是以这种霞土为颜料绘制。”

那两人依旧脸显茫然，半晌，上官翎问道：“不知王爷所说的，是哪家？”

“洛家，储君母族。”

封怀信忽地起身，脚步有些踉跄地向外急走。

上官翎面色复杂，闭了闭眼，轻声解释道：“实则，过去这霞土由产出到售卖，皆是那贱……，舒柔负责，我，我和掌门，均不知就里。”

苏茉和龙骁对视一眼，已明白舒柔为何会被派至此处潜伏了，看来过去栖霞的这样特产，每年被她偷偷运给洛家的数量，绝不止两百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