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沉吐出一口气，语气艰涩道明真相，“并非自愿！”

苏茉一惊，她虽早知此事，却曾猜想，两次在幻境中见到的昊绝，姿态张扬不羁，与龙骁一样，都是不甘束缚之人。

想到当年在澎泽水底见到蜃龙时，他也是同样不甘被天地压迫，满心绝望。

她原以为昊绝是自绝陨道，如若不是，他那样的修为，若非甘心赴死，即使仙帝也未必有能力强迫于他。

她忽然想到：“若说乾坤元契限制了妖族不得出世，又令你先祖陨于天地，都是对当世大能的约束，那么最后一条，会不会是指仙帝？”

当世无人能望其项背的仙帝，会否是因契约所限，自封于溟幽地心？

龙骁想起那日良彧在四方园所说，契约已成，那便不是指仙帝。

他隐隐觉得，自己大概知道最后那条契文是什么，只摇了摇头，冷笑一声，“若真如此，这元契也太不公平，妖尊尚且能有两个凡人化身，替他游走世间，仙帝的化身更是不凡，乾元的多少布局，皆出自榆旬的手段。”

昊绝却只落得个身死道消，玄门衰微的下场。

这就难怪仙帝的后人，会如此忌惮玄门血脉的觉醒。

苏茉默默想起壁画上，那两人相倚而坐，开怀畅饮的一幕，若不是榆旬和如瑧有这般欲除之而后快的心虚，她也愿意相信，曾经那两人是对情投意合的神仙眷侣。

到底，昊绝曾经历了怎样的背叛？

她在龙骁的怀抱中轻轻伸出手，紧紧环住他的腰，“昊绝是昊绝，你是你，虽然你身上有他的血脉，但不代表你要与他走一样的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