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撄宁，对不住了……”

他脸上玩笑的神情消失一空，与龙骁极其相似的五官，眼眸中含着沉沉歉意，蓦地扬手，赛符被他一把抛至台外。

赛符是选手用来退出擂台，表示认输的信物，明令不得死伤的规则下，此举意为——宁死不休。

除非获胜，绝不活着走下擂台。

苏茉惊得愣住，向后退开两步，口中喃喃，“阿骐……”

龙骐收了长刀，拍了拍胸口，含笑道：“来吧。”

他……，他这是放水给自己的意思？不，他抛了赛符，已没有认输的权利，他要她出手……

或是，不忍伤他，自动退出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，为什么要骗她？

龙骐扯开嘴角笑了一下，那笑容像哭。

苏茉蓦地醒悟，唇边也渐渐浮起笑容，苦涩、无奈，和恼恨的笑，声音几不可闻，“龙骁让你做的……”

龙骐转过头，回避她的视线。

苏茉仰颈向天，望着上方漆黑高耸的通天塔，愤而发笑，“好，那我今天就在这儿杀了你！”

长镰锐芒大盛，挟着沉沉愤怒，凌厉劈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