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让张毅找一个词来形容蝙蝠侠的歌声的话，他是找不出来的。

但导师张可以用几句话来形容一下。

蝙蝠侠的歌声，听上去像是这几种声音的混合。

有指甲划过黑板的摩擦声。

有粉笔刮黑板的摩擦声。

有刀子刮玻璃瓶的摩擦声。

有叉子刮玻璃的摩擦声。

有尺子刮玻璃瓶的摩擦声。

不愧是蝙蝠侠，音域就两字儿。

广阔。

眼瞅着酒吧里其他人都要魂归西天，张毅立即偷偷震碎了所有玻璃，拉着蝙蝠侠跑出了酒吧。

张毅对着蝙蝠侠严肃的说道：“你欠我一个手机。”

蝙蝠侠很是奇怪，他富贵惯了，自然不在乎一个手机，可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摔了张毅的手机。

于是他很好奇的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我刚刚震碎玻璃的时候不小心把我的手机屏幕也震碎了。”

蝙蝠侠

？？？

你这么讲究仪式感的吗？直接把我拉出酒吧就行了吧？为什么非要震碎玻璃？

最重要的是，这怎么也轮不到我来赔吧？

张毅看了看天色，现在夜黑风高，正是行动的好时候，于是他又对着蝙蝠侠说道：“你的气息还不够，但是你的歌声杀伤力太大，以后建议不要到有生命的地方练习，现在我们练习一下你吐痰的功夫，顺便去复仇者大厦偷点东西。”

“有这么难听吗？我觉得唱歌还挺解压的。”蝙蝠侠一边跟着张毅走路一边问道，“而且为什么要练习吐痰？为什么要去复仇者大厦偷东西？”

张毅不回答蝙蝠侠的第一个问题，刚刚在酒吧里面横尸遍野的景象比他的话语更有说服力，于是他只回答了另外两个。

“练习吐痰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，你一天到晚喉咙里卡着痰对身体不好，至于偷复仇者大厦，师父师父，师就是父，我好歹教过托尼小魔仙的传承，我也算他爹，我偷他一点东西合情合理！”

蝙蝠侠黑着脸说道：“我嗓子里没卡痰！”

“那你说话还这样？”

“这是为了威慑罪犯！”

“真的？”张毅不信任的看了蝙蝠侠一眼，说道，“说实话，不要嘴硬，你知道我有办法强迫人说实话的。”

蝙蝠侠脸一红，嗫嚅着说道：“说实话，我觉得这样说话比较帅，显的我很牛逼。”

张毅明显搞错了重点，他惊奇的对着蝙蝠侠说道：“厉害，你居然还会用牛逼这词。”

蝙蝠侠谦虚道：“当年去学功夫的时候学到了不少方言，我不仅会说牛逼，我还会恁你娘，干你妈，傻逼，凉西皮的。”

“谁教你的？”

“师兄们教的。”

张毅表示，果然无论哪个世界，粗口才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语言。

你不信去那些小学看看，这些个小学生可能英语不及格，但那句法克有一定字正腔圆。

“你的师兄们教的不错，但他们还教的不够，居然没教会你合格的吐痰技巧，你记住了，吐痰不但有益身心健康，还能破坏对手的心理防线，关键时刻吐出来的痰还能当暗器用。”

蝙蝠侠明显不信，他辩解道：“其它的不说，痰怎么可能当暗器用？”

张毅不屑冷笑道：“这你就不懂了，一个高手，飞花落叶皆可伤人，痰自然也可以，你抬头看看，我一口痰就能射下那头飞鸟！”

蝙蝠侠抬头一看，大惊失色道：“师父，别，那不是鸟，那是个人！”

蝙蝠侠的劝导明显没用，张毅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蓄完了势，一口痰吐了出去。

“啊忒！”

上方的那个人影发出了惨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