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：“姐姐放心便是，自是有好好服药。”

“那为何病了这么许久还未好？若是大夫不中用便再换一个大夫。”

秋画垂下眼帘，“是我自己不争气，怪不着大夫。”

我唇角绷着没再言语，复而秋画抬起眼，“姐姐，原来王爷一早便知晓我是顶替你入府…姐姐，对不起…是我…是我不中用，这点事都为你办不好。”

我心中一揪，“怎是你的错，你顶替我入府本就是我不该，只是幸好你也是真心爱慕着王爷，我也没那般自责。”

我顿了顿，看着她道：“王爷待你好吗？”

秋画抬眼看着我，眼中渐渐蓄起泪水，轻轻道：“起初也还好，我一直不曾与姐姐说，我入夜王府后王爷就那一晚碰过我，后来虽说偶尔会来寻我，却甚少在碰我，我原以为是我伺候的不够好，现在方才知晓，王爷知晓我不是姐姐，不喜我，才会如此，他对我已礼待之，想必也是因着姐姐的面子。”

我呐呐道：“怎会如此……”

“姐姐，我是真心爱慕着王爷，我不想这般下去……”

听着秋画含泪的声音我心中很不是滋味，到底…是我害了她。

秋画掩着泪意低低继续道：“我从定安城回来后王妃便对我多有讥讽，我一开始不知晓是何事，后来才知晓是因为王爷在紫宸殿护了姐姐，亲口道出了紫薇阁的事情，王府中的人都知道了我是代替姐姐入府，皆以为是我贪慕虚荣。”

秋画的手捏着茶杯底座，我看到她泛青的指节，口中的话转了半晌，却不知要开口说些什么。

“秋画…对不起，这些原不是你会受的……”

秋画从前顶替了我，我虽说自责，可知晓她是真心爱慕着轩辕夜，我心中也有了释然，毕竟我也不愿，她去了也算是成全她。

可如今看到她的模样与处境，我才发觉我的想法多么自私。

我还未说出什么宽慰她的话，反而是她握住我的手，勉强露出笑意道：“姐姐不用自责，代替姐姐如王府本就是我自愿，只是本以为能为姐姐挡住此事，可如今却仍旧将姐姐扯了进来，是我无用。”

我皱眉不忍道：“怎会是你无用，你为了做了这般多，人算也不如天算。”

秋画摇摇头，“这些原本我不打算与姐姐说，只是见到姐姐，便忍不住要倾诉一番，只是这些事情就算我不与姐姐说，等姐姐嫁入夜王府，姐姐也时时都能看到。”

她说的轻淡，我却能大概料想到她如今过得不好，她浅笑着看着我又道：“姐姐何时嫁个王爷。”

我微微一愣，我本欲与秋画说一说我与夜王的事情，可她的处境这般困顿我如何能说出口。

“我先下伺候着王妃，还未想过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