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好似地动山摇,我满头眩晕,抓着软枕紧咬着唇,虽然如此,可被他如此猛烈的侵袭,嘤咛控制不住的唇齿间并出,软糯缠绵的声音让人更是疯狂。
幸而这床榻结实,否则当真经不住这个男人的动作,许是因着我方才的话,他狠狠搂着我索取了好几次,我知晓他是个精力无限的,可自己实在受不住,明天他也还有许多公事,挂着泪好好央求了一番他才算罢了。
床榻上的声息小了,我浑身疲软的躺在轩辕夜身侧,屋中只留着两盏灯火,透过幔帐火光如薄纱般轻柔,平日里和他云雨后,我好似吃了安神药似的睡衣上头很容易便睡了过去,今夜却有些睡不着,侧耳听着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,外头下起了雨,雨滴好似拍打在窗框上一般,滴滴答答的。
轩辕夜揽着我瞌着眼眸,呼吸浅浅,头发有些散乱,有几缕坠在额头上,我看着他如刀刻般的容颜不由微微勾了勾唇,耳边雨声不断,我拢了拢衣裳小心起身,趿拉着鞋走到窗边,有一扇侧窗没合上,雨水被风吹入了窗框里头,
一阵凉风吹过,我紧了紧薄衫,看了眼深沉浸透着秋意的夜色不由微微轻叹了一声,齐州现在又是什么天气?爹娘还好不好…
我在窗边怅然的站了一会,腰上酸胀的厉害,腿也有些发软伸手将窗扉合上,一转身便看到轩辕夜正掀开幔帐朝我看来,我回过神走了上去,将幔帐系起,坐在床边仰头朝他道:“外面下雨了。”
轩辕夜轻嗯一声,声音沙哑低沉,“天色不早了。”
我脱了鞋上榻,他搂着我的腰躺下,我侧身靠在他身边,见他磕上眼眸到了嘴边的话始终没有滚出来。
齐州的事情我应该避嫌,可爹娘的安危始终悬在我的心尖上,我不知晓轩辕夜到底是如何想,他又会不会帮上我家中几分,今天白天皇后的话我虽并未放在心上,可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,轩辕夜当真会丝毫不顾情面公事公办吗?
我不由的轻咬了咬唇,冀的事情多数都是他在负责,煜王妃也说过,若要帮衬家中,也只能找轩辕夜,可此事涉及叛党,非同小可,若是父亲与冀党来往为真,那定也会被人视作叛党,轩辕夜掌理着冀的事情,又身为皇子,他会如何处置我父亲?
现在我也不知晓父亲那里到底是何种情况,就连给家中求情都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轩辕夜闭着眼眸,好似知晓我没睡,揽在我腰上的手一紧,“早些安歇。”
我看着他犹豫着没有说话,片刻后,他微睁开眼,幽暗的灯火下,他的双目深邃至极。
“你家中现在暂且无事,你父亲母亲也妥善安置着,霍齐鑫已经抵达齐州,正在查处此事,本王前几日已经传信关照过,若无事,他不会为难你父亲。”
我心中微动,轻轻点头,然后道:“父亲虽早早解甲归田,可一直忠心耿耿,现在父亲母亲年事已高,经不起折腾,我也无法在他们跟前尽孝,此事…”我放低了声音,微抬着头,柔声道:“请王爷多照拂一些。”
霍齐鑫前身是威远大将军,为人刚正不阿,手段也是有雷霆之势,他威名赫赫如雷贯耳,可我最担心的是他的弟子,他的弟子成璞溪是出了名的神探,虽然是一介白衣却在民间名声很广,破了许多奇案,就是不知晓此次成璞溪有没有跟在霍齐鑫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