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以恪沉声道:“知道了还不行,要记着!”
月卿:“记住啦!”
萧以恪又道:“还有,你之前托我找的人,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,前几天我收到消息,已经有了眉目,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找到的,等找到了,我立刻把她送回去,你不用担心!”
闻言,月卿一愣,随即面带喜:“当真?”
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忙着,可是,她始终放心不下容昕,如今听到萧以恪说有了容昕的下,她自然是喜。
萧以恪点头:“嗯,等找到她,我会派人将她安全送回楚京,你不用担心了!”
月卿眉眼一弯,笑眯眯的道:“谢谢二哥!”
萧以恪不由得好笑:“跟二哥还这么ke气?”
月卿摸了摸鼻子,笑了笑不说话。
萧以恪有些无奈,目光宠溺的看着她,然后上前两步,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,看着她温声道:“二哥先走了,明日我就要启程回酆都了,你记得有事没事常给二哥来封信,报个平安也好!”
月卿鼻子有些酸,微微抿唇,点了点头:“好!”
萧以恪伸手将她搂在怀中,好一会儿,才放开她,然后,没有再说什么,转离开。
目送萧以恪离开后,月卿站在凉亭中沉默许久,目光悠远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她走进的时候,容郅正在理军务,因为璃军明日就要撤离楚境,经此一zhan,北境一带都乱了,他要重新整顿这里,安排好各个位置的官员和守将,自然是有的忙了。
不过,月卿刚进来,他就停了下来,招招手,让月卿过去,月卿从善如的走到他旁边。
拉过她的手,抬眸看着她,见她一脸闷闷不的样子,容郅眉:“怎么了?”
她耷拉着头闷声道:“刚刚送走了二哥!”
容郅了然,想必她是不舍,毕竟她和萧以恪的兄妹之深厚,此次分别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,她不舍也是正常的。
月卿咬着唇低头片刻,才低声道:“容郅,谢谢你!”
容郅一愣,然后,眉问:“谢我什么?”
似有些难以启齿,可是,想了想,她还是低声说了出来:“我知道,如果不是因为我,你一定不会作出退让,这次璃南侵,是我造成的,虽然你没怪我,可是,死了那么多人,我……”
“无忧!”他断了她的话,语气略严厉。
月卿讷讷的看着他。
容郅沉声道:“我和你说了多少次,不要总把错揽在你上,就算这件事是你起的又如何?况且,即使你不这么做,该发生的,还是免不了,所以,你无须自责!”
月卿一愣,拧眉看着他,没说话。
无奈的叹了一声,他温声道:“你要记住,有些事是难以预料和掌控的,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不是你的错,你不需要咎自责,也没有必要做什么事都考虑别人,明白么?”
月卿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了!”
容郅点点头,轻声道:“既然明白了就不要胡si乱想,这段时间你把自己逼的太紧,都没有休息好,如今既然北璃退兵了,zhan事也告了一段,你就不要再折腾自己了。”
这段时间他们同塌而,她没有一是睡的安稳的,为何睡不安稳,他都知道,不过是因为两交zhan罢了。
楚璃两交zhan,她是最为难的人,一方面是自责愧疚,毕竟在她看来,两之所以起来,是她一手造成的,那些隐卫这场zhan争死的人,都是她害死的,一方面是担心和无奈,毕竟两个家和她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不管怎么,谁胜谁败,她都不会高兴,只会觉得难过,悲哀,可是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……
如今,她该放下了。
月卿想了想,继而点了点头:“嗯!”
容郅这才放下心来,拉着她坐在他上,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肩头,轻拍着她的脊背,似在安抚一个失的孩子。
月卿很乖顺的窝在他怀里,闭目浅笑。
自从收到璃兵发楚之后到今日,她没有一日安生过,如今,算是卸下了心头的袱,没那么难受了。
月卿没有看到,她闭上眼之后,容郅凝视着前方讳莫如深的眼神……
回想起方才萧以恪和他说的那些事,容郅心底沉得厉害,但愿,她永远也不会知道……
否则,他该如何救赎她?
她又该如何自?
第二日,北璃大军全数撤离楚,并且,在之后的两天,璃和楚签ding盟约五十年互不相犯的消息传遍天下。
对于璃的撤兵,虽然很突然,但是,无人怀疑其中的缘由,北璃贞顺帝数日前早朝时忽然吐血昏旧疾复发的事不是秘密,因此,本就两极化的璃朝堂极度不稳,对于何人监和立太子一事争执不休,军中也不太平静,北边的戎狄又蠢蠢动,已经兵遣将意图南攻,这个时候,璃要谨防戎狄趁虚而入,还要稳住朝廷不被动摇,自然是没有力再和楚继续,所以,撤兵是毋庸置疑的。
虽然楚此次死伤惨重,受到了重创,但是,谁都知道这场zhan争毕竟是楚摄政王妃发的,楚也算理亏了,璃要泄愤是理之中,如今楚和魏还在交zhan,璃撤兵,对于楚来说是好事儿,自然也无人敢有意见。
值得庆幸的是,虽然璃这段时间占领了河浦和南祁,但是两城的百姓都没有受到伤害和滋扰,璃大军撤走之后,容郅立刻派了几个将领带兵镇守和河浦和南祁,大力安抚民心,几日下来,也算是恢复了以往的状。
养了半个月,容郅的伤势大好,眼看着这里没什么问题了,容郅才带着月卿去了龙关。
家的污名源于龙关,当日龙关差点失守,加上有心人的肆意散播,家才背上了通敌叛的骂名,如今想要洗清家的这些污名,自然是要来这里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