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们龙族的鲜血珍贵,即使去了医院。医院也发现不了,这种稀有血型的差异,他们根本输不了其他人类的血液。
给月龙吟挂上血包,插入针管。
他护在她身边,静静地等待着她醒来。
另一边。
随安这一身的伤痕,袁琛只能解释为在公寓附近被不知名的犬类咬了,至于是什么犬种,天太黑认不出,反正是黑漆漆的好几只。
至于为什么只咬了他一个,只有上帝知道。
医院检查了随安的伤口,的确是细细密密的咬痕,但牙齿很小,不像是犬类,但更不像是人咬的。
但既然袁琛说是犬,医院除了处理了伤口消毒包扎还给他注射了狂犬疫苗。
随安包得像一个受了重伤的病人。
“奶茶。”随安瞅了一眼袁琛,“还有饭,我快饿死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袁琛无奈地闭了闭眼睛,他还要做他助理多少次,但他知道他是为了月龙吟而受伤,这点情分他还是愿意给的,随即用手机叫了丰盛的餐食和随安要的奶茶。
这次他没有吩咐给助理,都是自己做的。
但知道国外送货慢,他又让潇琰陪着随安,他独自下楼,看看医院里有没有餐厅和咖啡厅先买些上来给他们垫一垫。
医院里的餐厅此时只有三明治、甜甜圈一类的简餐,知道老外不重视午餐,他随便买了几样,又要了两杯黑咖啡和一杯多加糖的拿铁。
来到楼上的病房,先伺候随安吃饭。
“下午,我还是想去看看她。”袁琛拿手机搜索出了红坊艺术园的位置,只是里面艺术工坊多如牛牦,他没时间一间间查。
何况这件事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“我带你去。”潇琰应道。他自然也想去看看。
“……”随安看着他们一脸无奈。
他们这些人还不清楚,三人唯一的战斗力在这里还没有休息片刻,这两人就急着去送人头作死,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。
“你们可能还没搞清楚情况。”随安握着拿铁小心地喝着,有些烫,还很苦……他索性放下了。
“往好一点说,如果他不想让你们见到她,你们去了也找不到。往坏一点说,如果他永远不想让你们见到她,那把你们直接杀了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也不是难事。这样说,能明白吗?”
“……他为什么要杀我们?”潇琰不太相信,他见过洛霆川,看起来挺好相处的,没有随安说得那么暴戾。
“因为强大。”随安盯着潇琰,“你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内疚吗?”
“……”潇琰怔住。
“我见过的所有强大的生灵里面,恐怕只有月龙吟可以让你们随意摆布。步步后退,步步妥协,她明明也有强大的力量却总是不愿意使用,恨不得丢下这些,做个普通的凡人。”
随安叹了口气,“即使是做凡人,她也是个极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的人。用你们的话说,讨好型人格,不愿意伤害任何人,只会让自己受委屈。你们何曾看到她反抗过?她唯一会反抗的时刻就是为了保护你们。”
“她这样活着,我都替她心累。”随安说着视线有些模糊。他有些恨铁不成钢,又因为如此才会被月龙吟吸引。
她没有多伟大,她做的每个决定就像她这个人。她是她自己,没有对错。爱她的人自然爱,不爱的人可以说出她一万种不是。
对随安来说,没什么对不对,至少他很喜欢。
“……”袁琛沉默不语。
“那怎么办?就这么丢下她不闻不问吗?”潇琰不管随安反不反对,他已经决定了,下午他一定要去一趟红坊艺术园。
“不是不问,给她点时间好吗?”随安皱眉,“他救她需要时间,她清醒需要时间。只要她还活着,她不会放任他伤害你们。那时再去,才有把握。你想在还没见到月龙吟的时候就死在路上吗?”
“……”潇琰捏紧了拳头捶在墙壁上。
突然,他想到了什么,他要找月小白,今夜就要找,他要问月龙吟的情况,更要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恢复大妖的能力。
昨夜一战他似乎有些察觉,他的肌肉记忆还在,他的身体懂得怎么运作战斗,只是记忆没有恢复,他要找回他的能力。
他看了一眼袁琛,不得不说,他认为他已经出局了。没必要再掺合他们的事。
他跟月龙吟已经分手,也有了自己的未婚妻。
但潇琰不想戳穿他,他起身,“你好好养伤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你去哪儿?!我刚才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?”
“我不去找她,你放心吧。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够格。”扔下这句话,潇琰便径直离开了医院。
他打车回到了公寓,拉上所有的窗帘,躺在床上。
即使已经忙碌了一天一夜,他还是没有半分困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