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至如此？何至如此？

这是他戴沐白愿意看到的结果？

龙关城两千多万子民惨死，他的皇叔死战不退、壮烈殉国，这是他的错，是他一意孤行的结果？

“何至如此？你问朕何至如此？你为什么不问问他？不问问你们独孤家族？”

戴沐白剑指独孤博，杀意凌然。

他不想以杀止杀，也不想以杀止伐，可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，不是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。

唐三携手独孤家族残忍毁灭了龙关城，整个城市两千多万子民惨死，这是血海深仇，无法调解。

而覆灭独孤家族，还只是星罗帝国报仇雪恨的第一步。

接下来是昊天宗以及天斗帝国。

“滚，朕不想杀你脏了朕的手！”

戴沐白一声怒喝，一股无匹的力量轰击在独孤博身上，瞬间将其击飞。

他一步踏出，向着顽强站起来的唐三走去。

唐三瞳孔皱缩，这一幕似曾相识……

历史总会惊人的相似。

“别担心，说了不会杀你就不会杀你。”

戴沐白平淡地说着，手一挥又是一道剑气砍在唐三身上，瞬间烙印一道剑痕，血流不止。

“你想知道玉小刚是怎么死的么？想知道比比东为什么会杀了玉小刚么？”

戴沐白一步上前，只手捏着唐三的脖子，极其轻蔑地说着。

他不会杀唐三，他要唐三生不如死。

如此，才能祭奠龙关城死去的千万子民！

唐三不是在意玉小刚么？肯定好奇玉小刚的死因吧？

好啊，我给你说啊！

“他被比比东八柄镰刀刺穿，死前都不敢相信比比东会杀他。

不过，似乎还死得挺开心呢，在身体燃烧之前还松了一口气，对比比东无怨亦无悔～”

戴沐白轻轻地讲述着，当初玉小刚之死的确如此。

“比比东那么爱玉小刚，她又发什么疯要杀他呢？想知道原因么？很简单啊，因为你啊～”

在唐三极致的怒意和愤怒中，戴沐白又继续说着，他就是要刺激唐三，让唐三生不如死！

“如果你没有继承海神之位，如果你不是神界选择的代言人和下一代，你的老师也不会被神界重视，比比东也不会受到神界神灵的侵扰，失手杀了玉小刚……”

戴沐白毫不留情，直指问题核心。

虽然，唐三也听不懂。

不过也无所谓了，只要他知道玉小刚是因他唐三而死，这就够了。

事实上，戴沐白已经达成了自己的初步目的。

“闭嘴，你胡说～”唐三恼羞成怒，强撑着身上的伤势，怒斥着。

他满身伤痕，凄惨无比，可和身上的伤相比，心灵所承受的伤要痛苦百万倍。

身心疲惫，狼狈至极。

看着唐三的模样，感受着唐三无休止境的悲愤和杀意，戴沐白内心的痛与苦，有了那么一丝好转。

可惜，这本就不是他原因看到的结果。

哪怕唐三痛不欲生，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，龙关城终究还是覆灭了，两千多万子民终是沦为了冤魂……

“放心，说了不杀你就是不杀你～”

戴沐白再次挥手，两道剑光直接砍在唐三的肩膀上……

“啊～”

唐三痛苦的哀嚎着，两只手臂瞬间断裂，在戴沐白力量作用下，血肉之躯湮灭无踪，只留下了两块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魂骨。

这两块魂骨来源，皆是唐三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。

一是他的母亲蓝银皇阿银，另一个则是他的妹妹兼爱人柔骨兔小舞。

因为失去蓝银皇魂骨，唐三的生命力极速消失，曾经恐怖的恢复能力荡然无存，变得更加虚弱，更加可悲。

“小舞，这一幕你都看见了吧？”戴沐白没理会唐三，魂力绽放，直接作用在小舞留下的魂骨上。

一瞬之间，红色光芒大甚，小舞窈窕的身影浮现出来，那长及脚踝的秀发，随风飘逸，仙气十足。

这是小舞的灵魂，她本是十万年柔骨兔化人，后为救唐三以身为祭，将自身所有全部给了唐三，包括灵魂。

小舞站立在戴沐白与唐三之间，神情毫无波澜，听着戴沐白的话微微点了点头。

“你说，我做错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