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?这么说,秦墨吟定然有什么过人之处,才让殷子衿未见其人,便下次决心。
“他不同与其他皇子。”
“嗯,他看起来就挺心善的。”咦,殷子衿今日竟然这般利索的给她交代与秦墨吟的缘分。
早知如此,她就应该多在他寂寥时陪陪他,也不用整日被他反问来反问去了!
殷子衿继续道,“他是个心怀天下芸芸众生的好皇子,更是宁泉这个好战的国度,日后几十年发展经济,稳固民心的好帝王。”
虞悠悠怔了怔,她一直觉得依照秦墨吟之前的儒雅模样,若是当了帝王未必能将宁泉搭理的更好,可听殷子衿这么一说,竟觉有些反转了……
不过,这不是殷子衿对皇后都能动手,而如今迟迟不对秦墨吟动手的借口。
说白了,他定然还是顾念师徒之情的!
“如此残害妻妾的人,何以配得上仁君二字?”虞悠悠瞥了他一眼,见他情绪毫无波动,想来他这人一向冷淡,只要不像公孙皇后那般丧了命,他是丝毫不介怀的,“况且……全天下都知晓,若非相公您收了他做徒弟,他又岂能在这朝堂之上有立足之地?陛下可一向不喜他的吧……”
殷子衿脚步微微一顿,转头看了她,“若是一味仁慈,也不是任君之道,大仁同小仁,就如同大家小家一般。莫不可被冲昏了头脑!而且,近日他也给为夫书信了原委。”
殷子衿叹息一声,“其实苏茗雅丧命之事也不怪他!身为侧妃,一味要挟他,不让他娶正妃,宠她可以……但在皇家,女子绝不可参政的。而且,陛下钦点了他前去赴拓跋公主的招亲会……”
虞悠悠顿时一阵唏嘘,“难不成是陛……下?”
殷子衿点了点头。
所以,秦墨吟悲痛苏茗雅去世是真情,可皇命不可违。难道是她被公孙皇后临终前的一句话,给洗脑了?竟然一直抓住此事不放。
完全忽略了,秦墨吟这人就算装的再好,也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被殷子衿瞧出毛病来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为何不拦着我苏家报信?”虞悠悠询问。
殷子衿眼神明亮,朝着她突然嘴角上扬,“傻丫头,你不说,苏家也不是傻子。只是你这一闹,也不无好处!最起码,苏家会名正言顺的以此事为由,将矛头指向陛下。苏家的地位虽然看似依仗秦墨吟,实则也不容小觑,陛下太过专权,这宁泉的天是时候要变一变了。”
虞悠悠大惊,是她疏忽大意,是她自持甚高,一味替阿姐复仇,从未想过这天下百姓。
和殷子衿的大智慧,和秦墨吟隐忍受皇命,毒害自己心爱之人想比,她太小家子气了。
“相公。”她道,“时间不早了,殷柩也不在,小七小八也被你遣回杞山去拜年了,锦绣这丫头吃酒吃的烂醉,咱们在这街上晃荡太久不安全。”
“有为夫在,怕什么?”殷子衿倒是淡定,丝毫不怕有不轨之人来袭。
呵呵……有你在……你若是再运功,她都怕殷柩杀了她的心就有了。
无奈,殷子衿并不想回去,继续往闹市走,远远的便见一群人在一条巷子口外围观。
殷子衿眉头一皱,两步上前,穿过人群,走到巷子口,耳边那些看热闹的抱着手道:“……好像京都府衙尹大人家遇刺了。”
“年尾年尾了,竟然遇到这般血腥之事?这杀手都不过个安生年的?”
“动静可大了,尹大人没事,杀手将尹大人的独子倒是伤的不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