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已经是正午了?”沈清奕有些不可置信的想。
“若当真要说起来,现在应当已经过了正午了。”
花闲去将只开了一点儿的窗户彻底关上。然后又用法力将屋内化成一个适合的温度,正打算掀开被子,帮沈清奕更衣。
“等等!”看着他的动作,沈清奕连忙在心中喊道,“你转过去吧,我自己来。”
奇怪的是,花闲什么也没说,竟然听了沈清奕的话,乖乖转过身去。
沈清奕费力地支起身子,将被子掀开,双脚碰地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双腿无力。
花闲立刻转过身去,将沈清奕抱在怀中。
“清奕这算是投怀送抱么?”花闲将他宠幸放回床榻上。
“还不都是你!”
沈清奕原本还觉得理直气壮,但是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日夜里的场景,身体上渐渐浮上一层浅粉。
花闲也无心继续逗弄沈清奕。虽说室内的温度被他控制在一个不冷的范围,但是若是光着身子,时间久了自然还是会染上风寒的,更何况沈清奕的身子本就不好。
“是是是,都怪我。不知小人可否有这个荣幸为沈大人更衣?”
现下这个场景,沈清奕也知自己不可能说不行,而且自己也当真是没有那个力气,自然不会反驳。
穿上衣服,花闲又喂沈清奕喝了一碗肉丝粥,而后两人又去书房下了盘棋,这天『色』也暗了下来。
沈清奕接下来的生活过得也算是安逸,虽说隔三差五的,伊洛枫便会送来书信,说让他回一趟阑城。
不过这些信件却也大都被花闲推了走……在沈清奕还不知道的时候。
久而久之,伊洛枫似乎也知道了什么,并非当真要及的事情,也不会去找沈清奕回去。
不过不知道是之前幼时烙下病根,还是因为什么事情,十年之后,沈清奕时常患病,花闲再怎么细心照顾却依旧风寒不断。
一天,沈清奕突然对花闲说,想去阑城看看。
花闲自然不会不答应,两人也没准备马车行礼,花闲直接捏了一个类似于缩地千里的法决,便直接到了阑城。
跟着沈清奕,花闲来到了沈府。
那个沈清奕幼时居住的沈府。
看着已经腐坏了门框,里面早已枯死的一草一木,沈清奕叹了口气。
他走得很慢,花闲却很有耐心的跟在他的身后。
“这里是我父亲的院子,在我七岁之后,到沈府灭败之前,父亲都在教我为商之道。”
沈清奕推开一扇破败的院门,那里面是几间房,院内除去即可已经干枯了的竹子,再无他物。
“若是他能看到之后的你,想必也会很欣慰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沈清奕扯了扯嘴角。
而后他转身,朝着那些个枯死的竹子拜了下去,花闲亦然。
“这些紫竹也都是我同父亲一并种下的。那日他同我说:沈家人如竹,绝不弯腰低头。”
沈清奕淡淡的陈述:“原本我以为,这紫竹应当算是我最喜欢的植物了,可没想到后来遇到了你。”
说到这里沈清奕笑了。
“你现在也可以继续喜欢紫竹。”花闲道。
可是沈清奕看着花闲的脸,将其认真的看着,像是想要将他的样貌刻入灵魂,永不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