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寒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烧了水,沐浴完去屏风后一看,凌白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。琴被放在一边,早先穿好的衣衫却尚未脱下。
看来是真累了。莫寒这般想着,难怪刚刚听着听着琴声变没了。
莫寒细心地将凌白的鞋袜褪去,又尽量在不吵醒凌白的基础下将他脱去中衣。
做完这些,莫寒只觉得比去皇宫盗窃还要惊险上三分。他吐出一口气,小心将凌白抱起,为其盖上被子,而后自己躺了进去。
莫寒心满意足地将凌白往自己怀中揽,又将唇轻轻贴上凌白的唇瓣,小心翼翼的用舌尖描绘出他的唇形。
做完这一切,他便好似偷吃了糕点害怕被人发现的孩子一般,立刻退了回去。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将额点于凌白的额头,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。
夜很静,微凉。
凌白睡得很不安稳,在莫寒的怀中不断翻身。终于还是将莫寒吵了起来。莫寒觉得自己抱着的好像并不是凌白,而是一个炽热的火炉。
他揉着眼,借着月光看向怀中的凌白。只见凌白面色绯红,额上不断有汗珠沁出。
“凌白?!”莫寒将手覆在凌白额头上,入手是一片滚烫,“嗤!该死”
莫寒暗骂一生,翻身下床,用被子把凌白包裹地严严实实地,然后从旁边的木施上扯过一件外衫随意的披上,立刻冲了出去。
哒哒哒
似有一阵脚步声传来,下一刻便有人和他撞了个满怀。
“这……易寒公子,你匆匆忙忙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莫寒起身,发现来者竟是尹珏宇。
尹珏宇怎的说比莫寒也早来了此地好些时候,对此地的了解怎么说也比莫寒多得多,于是莫寒也不再隐瞒:“清清突然全身发热,像是染上了风寒,易某正打算去寻大夫,不知尹先生可否带路?”
“什么?施姑娘染了风寒?”尹珏宇开口,“尹某也是一位大夫,若是易寒公子信得过尹某,可否让尹帮施姑娘看看?”
离忧谷本就偏僻,他自己又人生地不熟的,现在自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:“好,还请尹先生往这里走。”
“你先去烧些水端到你们房里,尹某拿了药箱便过去。”说着便回了自己的房间,看箱子是去拿药箱了。
等到莫寒烧了热水端进屋里的时候,尹珏宇正在给凌白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