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同时笑道:“这个疤是当初去魔界时魔祖皇赐的,我当时处置了那么多的魔兵,总要付出一些代价,这伤虽然不足以致命,但是让我也流了不少血。”
寒笙现在觉得,当时那个伤是有多受罪,灵渊是凡人之身,那样的一道伤不致命,但是灵渊的血也不能白流,寒笙觉得既然在他身边,她就不会让他受伤,寒笙突然上前,想要施法去挡,而那道血刃转换了方向,直直攻向寒笙,灵渊突然回过头,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,另一只抬剑去挡血刃,可是灵渊发现如月牙的血刃一角已经没入怀里人的胸口处,他顿时额头青筋暴怒,抬起剑来,嘴里念着诡异的咒术,一双眼睛变成了墨红色,抬眼看向了血刃,和前方的魔兵,只在一息间,所有魔兵魂飞魄散,那把血刃也消失了。他看着怀里的人,已经闭上了双眼,他将她抱起,魔祖皇的声音从虚无中传来“杀了我那么多兵,你就这么走了。”
灵渊缓缓说了句:“我夫人不懂事,我待向祖皇道个歉,但是她身上的伤,可不能白受。”
魔祖皇此时内心一个大白眼,你和你媳妇闹矛盾,你媳妇衣发脾气,好吧,把时间给到了过来,重来一次,你们玩你们的,折腾我的魔兵干啥?
灵渊向魔祖皇微微颔首,抱着寒笙回到神界,来到天命阁,天命阁的四周都是冰雪,种着红色梅花与白色梅花,而那中间有一棵巨大的樱花,那是寒笙出生时女君种下的,这也是寒笙的生命象征,樱花如果开的甚好,那就是寒笙的生命力旺盛,而如今这棵树上的花越落越多,雪魅可以逆转时间,但不是可以完全逆天,有些东西是逆转不了的,他可以让你看见过去,也可以改变过去,却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,即便现在时间转了回来,可看到的只能是过去的事,所以说这世界本不该有雪魅,也是理所因当的,灵渊将寒笙放到了树下,拿起一把剑,手握住剑身,往下刮,手上的鲜血随着剑身流下,樱花的花瓣如雨而下,其实这棵树的事,连寒笙都不知道,是女君告诉灵渊的,或许当时女君是自私的吧!希望寒笙能活着,也知道灵渊对自己女儿的心思,自从雪魅族回归混沌后,这棵树就一直是用他的血养着的,这就说明寒笙的命是以他的血维持的。
血流到了树根上,树根很快吸收,周围飞落的花瓣一致的如旋风一般,飞到了寒笙的身边,灵渊的手里握着剑,另一只手开始在空中写着咒语,最后手一挥,花瓣缓缓落到寒笙身上,慢慢消失,那道被血刃伤到的伤口,也同时缓缓愈合了。
灵渊抱起她,将她脸上的血擦干净,明天就是寒笙的生辰了,也是雪魅族回归混沌的日子,他将寒笙变成小狐狸的样子。
天朦朦亮起,第一缕阳光洒在了天命阁的最高顶上,一位玄色墨衣的神君,看着天命阁下的白雪与红梅,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五官上显得棱角分明,他眉眼长得清冷,但确实格外的立体,。高高的鼻梁,淡若无色的唇,仔细看上去还有些性感,他墨发随意用一条薄带绑着,看起来很是慵懒,他看着这座天命阁,此时从他身后走来一位身着红衣,墨发挽成一个飞天髻,髻间戴着一个真丝流苏,还有一些干花玉簪,远山眉,桃花眼,唇如瓣,不似寒笙那般的冷,寒笙继承的长相是她父亲的。
玄觞看着眼前的发妻,微微一笑:“笙儿回来了吗?”
落恬无奈摇头:“听羽夏说这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。”
觞君挑了挑眉:“夏儿为什么不拦着她呢?”
落恬一个白眼:“你女儿的法力你还不清楚啊!夏儿能是她的对手?”
觞君笑道:“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。”
落恬埋怨道:“你看看,笙儿一个姑娘家,被你当儿子养,从小这性子比小子还淘。”
觞君止不住的笑:“我们就这一个女儿,我这君位还不是要传给她,我觉着挺好,我这女儿比儿子还优秀。”
落恬确实担忧道:“笙儿过了三万岁就可以认命天命师了,之后就是为她找个好人家,恐怕现在那些少年神君,那个不知道她的厉害,就连天君的小儿子书奕都说,小姑姑这样会嫁不出去的。”
雪魅族的王室都要过了三万岁,个子才能长高,容貌也会长开,也就是人间的及笄礼。
觞君拉起她的手:“你也别想的那么多,你难道没发现渊尊对笙儿的感觉吗?”
落恬无奈的说:“我也看的出来,渊君对笙儿的心思,可他毕竟是上古神…恐怕会…”
“放心吧!他们是天定的情缘。”又顿了顿“其实恬儿,你不是雪魅,没必要这样…”
说到一半时,落恬手指摸上的他唇,一脸的倔强道:“你别说了,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我不想听。”
觞君将她一把揽入怀中,下巴埋在她发间,说道:“或许我是自私的吧!就连回归混沌也想带着你。”
落恬温柔一笑:“没事的,只是对不起笙儿…”
觞君看向楼下,皑皑白雪红梅中,那个墨蓝色的身影款款而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