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十点，月歌才醒来，秦淼打了三个未接来电，还有语音，她没有接，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，在微信上看到他的留言，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开会。

月歌一点兴致都没有。

她发现她对一切事情都提不起兴致了。

那家设计衣服的品牌商发邮件恭喜她设计的两套高定款又通过，她没有半点开心。

泽陆再次对她发通告，希望她配合宣传在另一座一线城市的粉丝见面会。她直接就推了，说是生病。

此时，霍曜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，却不由得发起了呆。

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日出了，没有在早晨的办公室里，在阳光打到办公桌上的时候喝一杯现磨咖啡。

现在，意味着他能完全占据这一具身体了吗？

为什么，并没有料想中的那样开心？

他还会回来吗？

“霍总，这是待您审批的文件。”小秘书送上文件，却发现今天早晨的霍总比以往要清冷许多，周身辐射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
霍曜像意识到了什么，把寒意收了收，接过文件，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。

纵然是极淡的笑意，也让小秘书蓦然呆住了。因为那双眸子，不再是千里冰封，而是有了淡淡的暖，如同雪上流光，美得让人心悸。

这是每天早上来找她签字的秘书，霍曜随手接过一本文件，用钢笔在上面行云流水的签上自己的名字，将文件递给她，看似随口问了句，“我与从前早晨有什么不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