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——”纪舒宴突然叫住了黄老板,他算着林副官口中的十天半个月,不正是莫东篱在怡红院的日子?
黄老板吓得直接跪在了纪舒宴面前磕头求饶:“二少饶命,二少饶命,小人真不敢亵渎红玉姑娘,实在那晚醉酒最糊涂了,原本是要去芸娘的房间,不知怎么的就进了红玉姑娘的房间……”
“你是说,你被人设计……”
黄老板连头不敢抬,他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被设计,反正在纪二少面前不能改口了,便喊着冤枉。
“你让人将赵黑红玉,跟他口中的芸娘带来。再问问其他人,可是见过买莲儿的贵人?
……等等,立刻给海城电话,所有码头警戒,查彭城的船只,若找到怡红院的老鸨,立刻将同行之人关押看守!”林副官立刻去办了,却是不能相信二少的怀疑。莫二小姐若真是那位海城贵客,他就将自己这颗只敬佩二少的心奉上!
“现在说说那天发生的事,本少要具体时间?”
黄老板这两天自然晓得纪二少找人的事,刚才一通吩咐下来,他方松了口气,战战兢兢的将那晚忘的差不多的事拼凑起来说了,具体日子愣是结结巴巴说不清楚,颠三倒四直到纪二少在他膝盖旁开了一枪,吓得一漏尿,便记起来了。
果然就是莫东篱逃跑,他堵在桥上的那一夜。
现在想来是了。
只有红玉的房子是靠巷子,莫东篱那晚是爬窗逃离,可见就是在红玉的房间。
如果,不是她逃走了,那么,遭凌辱的就是东篱了!
“来人,放他回去!”
黄老板一身尿骚味双腿打颤起不来,最后被两名士兵直接抬了出去。
此时,纪舒宴还强压着心头的怒火,因为他还不清楚,下黑手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软哒哒的人。
可是,当他从芸娘那里听到此人变态的残忍,竟将椅子扶手生生的捏碎了。
芸娘还阐述了那晚的事,她说红玉吩咐让他将黄老板灌醉下点猛药,偷偷送到她房里。
她们只晓得老鸨买了个新人进来,放红玉那里调教,之前逃跑被抓回来时只见狼狈,还以为是个蒲柳之姿,没怎么放心上。
所以红玉吩咐后,她便也照办了。
芸娘自不敢说红玉仗着纪二少您,在怡红院里对她们一众姐妹向来是狗眼瞧着。
赵黑察言观色后觉着纪二少关注的居然是之前的那女人,也是如今画像上的通缉者。
于是将老鸨给自己银劵,又找船以及一行人,但凡自己晓得的和盘托出。
只是,他口中描述的‘贵人’却有些丑,和莫东篱的相貌不沾边。
至于身板,当时莫东篱可是穿了几层夹袄,更没有相似度。
即便这样,纪舒宴心中却已经肯定,那个乔装打扮的海城‘贵人’,绝对是莫东篱没错。
如此,她用自己给的银劵诱骗老鸨和红玉为报仇,带走莲儿为报恩,呵!还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呢!
只是,拿着他这个幕后大恶人的钱去恩怨了结,纪舒宴一时哭笑不得。
好在,能得知她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