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讨厌别人的目光，不管男女。

但是，唯有她是例外的，然而她却从未拿正眼看过他一眼。

“咣当”一声，红袖腿一软，直接跪了下来。

“九千岁饶命，奴婢不是有意的！”

红袖匍匐在地，瑟缩着身子，十分害怕。

“呦……莫公公好大的派头啊！”洛凉歌将目光移向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，眼神带着几分挑衅，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，“本宫也看了莫公公的脸，不知莫公公是要挖本宫哪只眼睛呢？！”

“娘娘不同，可以随意看。”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冷凝，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羞赧。

魅惑的桃花眸底闪过一抹玩味，轻声道，“本宫有何不同呢？”

“娘娘是主子，可以随意看，而她……”莫九瞥了跪在地上的红袖一眼，“区区一介奴才，竟敢恣意直视臣的容貌，这是大不敬，若是按照以往的规矩，理应挖去双目。”

洛凉歌：“……”这次又是什么新的人设？！

“不过看在她毕竟是娘娘使唤惯了的奴才的份上，臣只是出言警告，不然她早就血溅三尺，性命堪忧了！”眸光锐利，声音低沉，却泛着让人胆寒的嗜血。

洛凉歌：“……”

之后，便是良久的沉默。

最终，还是洛凉歌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。

“呵呵……”洛凉歌捂唇娇笑几声，半阖着魅惑的桃花眸，换了个话题，“皇上已经离开了，莫公公不去皇上跟前伺候着，跟着本宫做什么？！”

莫九闻言，眼底闪过一抹不屑，不过是一个昏庸无道的老皇帝罢了，还用得他伺候？！

不过面上却表情不变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，“娘娘刚刚得罪了皇后娘娘，依照皇后娘娘的性子，自然是不会放过娘娘的，皇上怕娘娘受伤，特意将臣调过来做娘娘的贴身太监，保护娘娘的安全！”

“本宫就知道，皇上最爱的还是本宫！”洛凉歌带着几分恃宠而骄的傲慢，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莫九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