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惊天怒吼出声。

湮烬面无表情，“师傅说过，我无父无母。”

“师傅？”莫惊天阴笑一声，“你说的是莫三那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吧？不过是让他帮忙养你一段时间，谁知却养出感情来了，竟然敢违抗我这个师傅的命令，没有办法，我只好将他杀了，桀桀桀~”

“原来是你杀了我师傅！”

湮烬的眼神冰冷，声音冷戾，袖袍里拳头渐渐握紧。

“好孩子，你别不相信，曼陀罗真的是你的母亲，因为你们两个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。”

“那又如何？反正她一天也没有养过我！”

为了套出更多的话，湮烬只好让自己的心肠变得冷硬起来。

“你的母亲很爱你，你知道十年前为什么天罗教会分化吗？”莫惊天忽然笑了起来，阴恻恻的说道，“因为我跟她说，儿子跟男人只能要一个，为了让你活下去，她就把她心爱的男人杀了，然后她就自杀了，原本听命于师弟的人叛出天罗教，自立门派，就是罗刹教！”

“我的母亲……她是爱我的？”

“她当然爱你，如果不爱你，为何会心甘情愿被我折磨二十……啊！”

莫惊天低头一看，自己的心脏处，此时正插着一把匕首。

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？”

莫惊天吐出一口血，艰难的抬起手指，不可置信的问道。

“所以你救我也是假的？在我身边蛰伏十年，就是为了看我痛苦，对吗？”

湮烬的表情淡漠，一把将莫惊天身上的匕首拔了出来，溅了他一身血。

“我爱了曼陀罗四十年，也恨了她四十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