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苏锦年照常起来去上朝，齐暄依旧是那副纨绔模样，懒懒散散的，看不出喜怒。

苏锦年作死地上了一本奏折，提醒齐暄多往后宫走走，开枝散叶什么的，齐暄也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，就让她退下了。

心里总有种空落落的感觉。

就像是……曾经和你很熟悉的人突然一下子就疏远了，偏偏你还无可奈何。

奏折是她昨夜写出来的，在宫里也待了好些时日，苏锦年的字虽然依旧不好看，但至少也勉强看得过去。

这要是放在往常，齐暄肯定拿着奏折扔她，让她回去重写，顺便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扣她工资拘禁她几天什么的，现在他态度这么冷淡这么平和，苏锦年感觉如鲠在喉，怎么也难受。

撇了撇嘴，听见赵程又问了两遍“有事启奏，无事退朝”，看着没人再上前上奏了，一声“退朝”之后，苏锦年转身就走。

什么嘛，我又不是受虐狂，求着你怼我吗？

一路快马加鞭，苏锦年一进府就叫人，“莫离！本老爷今天心情不好，陪爷逛青楼去！”

门口的家丁愣了愣，好心提醒她，“老爷，莫管家昨天就走了。”

苏锦年愣了一下，扯出一个僵硬的笑，“哦，是啊。”

恹恹地回了房间，苏锦年将房门一关，“本老爷要睡觉了，都别来烦我。”

门口的貂蝉愣了一下，和西施默默地退到一旁，看着紧闭的房门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苏锦年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很久，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没有，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。

起了身，坐在床上，颇有些愤愤，“男人都是大猪蹄子！”

一边穿鞋就一边叫人，“西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