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日在西方战场上,国师忽至,末将本以为国师有什么高见?却不想国师是来制止高徒,不再参与战斗之事。国师高徒本领强大,大杀四方。有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之勇。只他一人,便可击退敌军而不伤。但国师却非要制止他,让我血肉之躯的大梁士兵上阵!战争结束后,我大梁士兵伤亡过万,难道不是国师在损耗我大梁的兵力吗?”
将领昂着头说,显然对刘皓琨的指示疑惑不解,甚至带了浓重的怨气。
“那是战场,将军难道认为士兵不应该上战场吗?既然士兵上了战场,又为什么不能战斗呢?”刘皓琨反问道。
还没等将领回答,刘皓琨又开口了,“我徒白泽已为梁国奠定胜利的基础,将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?都说知足常乐,可将军却想不劳而获,是否太过贪心?我与我徒都是修道之人,难不成将军想要所有的杀孽都由我徒弟一人来背负?”
将领本来振振有词,甚至想了一大框的言辞来同刘皓琨辩论,可他却没想到,刘皓琨接连抛出的几个问题他都无法回答。
“那便要付出我国将士的性命吗?”既然回答不出来,那就避而不答。将领针对自己心中愤愤不平的点,继续问道。
“将是为国家出生入死,在沙场上马革裹尸,难道不应该吗?”刘皓琨继续问。
“若在将军的观念中,将士们只需要躲在能人异士的背后,坐享战斗的胜利。那士兵们的存在又有何意义?将领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?”
“这……可是你们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的。”
“我们可以,所以我们该吗?你虽然不知道我的来历,却应该清楚,我并不是梁国人。我只是梁国国师,帮助你们可以,但不代表要为了你们承担一切后果。凭什么为了你们的安稳,让我与我的徒弟甚至门人,承受恶果?”
“国师,末将刚才没有明说。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了吧,这场战争难道不是因为国师才发起的吗?”将领问道。
“那你怎么不说如果没有我,梁国此时此刻已经不复存在了呢?真的是因为我才有的战争吗?没有我,梁国真的可能置身事外吗?毁灭消亡,不过或早或晚而已!”刘皓琨说道。
“放肆,怎么同国师说话的?”梁国皇帝脸色难看的制止了将领。
从将领刚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时,梁国皇帝的脸色便沉下来了。简直是不长脑子的废物,居然问的出这样的问题!
“你如此作想,只能说明你不配坐在你现在的职位上。与其放任你作为将军,误导士兵。不如现在就将你贬斥,没有清晰思路的武将,你在武功盖世,都只能成为不入流的前锋!”
思想的差距不是那么好弥补的,作为将军,格局观不够,思路有问题,是很有可能将一支军队带上绝路的。
“陛下!”将领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。他明明是在为自己的士兵打抱不平,明明是在为梁国的利益奋不顾身。
为什么他最终却是一个被贬斥的结局?
“你下去吧!看在大喜日子的份上,你虽然搅了局扫了兴,但朕不杀你!”
拎不清,但再怎么说也是刚刚定下了功劳。
“陛下,臣不明白!”将领非常痛苦。…
“等你明白了再出现在朕面前吧。”皇帝回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