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友希此来,自然不是为了无事生非的,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与陈夕象核对手头存货与交代她的商业企划。
她按下刚刚获得至宝的激动,坐到天真刚才坐的板凳上,拿出电脑放出思维导图,开始与陈夕象叙述当前情况困境。
说是王虎与她合伙开公司,其实真正主导这个资本雏形的还是陈夕象,只要他这边的货源一断,那么还未起步的公司便是全盘皆崩。
一边是闷头极力扩张的王虎,一边是披着层神秘色彩且据说乖张暴戾的陈夕象,中间极力考虑降低风险与稳固关系的何友希是一个头两个大。
昨晚她去找她爸普了普法,关于新品种生物是否能于市场流通这种魔幻命题,何父给出的解释是,有经过正规的食品资格鉴定的,可以流通,没有经过食品资格鉴定的,若经发现,依案情判处六月以上,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,同时罚款两万文以上二十万文以下不等。
她与王虎现在的所谓“公司”还是个体经营户的模式,那么这种刑事责任会是无限连带的,她、王虎、陈夕象乃至下边的人可能都有排排站坐大牢的风险。
何友希神色严肃道:“现在,我们目前所供货的酒店还都处于一个极力牟利与商业竞争的状态,其原因是这虾很受欢迎,引起了较大规模的追捧,一旦这种势头落下或是引起了官方的关注,吃亏的肯定都是我们。”
“我们目前还没有跟任何酒店签署要合作的协议,但几乎每一家有强烈意愿要这么做,其中有一家答应了我们可以帮这种虾过食资鉴定,我们目前还在吊着,主要看你的意愿。”
何友希把爱不释手的刀柄塞到电脑包里,以防它打乱自己的思绪,她凝视陈夕象,相当正色道:“毕竟这是你的东西,你的财富,你有权且需要去支配它。”
听何系文说,眼前这浑身都是霸气的男人才十九岁,或许是生长环境缘故,导致其对社会交互这方面缺少全面认知,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一下陈夕象,这虾是多大的财富,其背后蕴含着多么魔幻的利益。
新奇、专利、垄断……这些名词下,有着满满钞票堆垒。
陈夕象刚刚经过一场激战,此时大脑处于活跃状态,他揣摩下巴,道:“那个食资鉴定可以我们自己做吗?”
他虽不懂商务,但他明白,把东西交给人料理,很有可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。
就像今天中午吴小芝从冰箱里把海豚肉干偷拿出来,但是打不开那个袋子,便交给天真料理,然后可恶的天真就把肉干吃光了。
何友希点头道:“可以,这个资格鉴定不难,对我和王虎来说没有利益损失,只是对于你会有很大风险。”
“如果那样,你有很大可能会不由自主的出名,变得很出名,又或是更差。”
这冰底青壳虾在她看来,很有可能是陈夕象的法术产物。
陈夕象眉头深拧,陷入了沉思当中。
两头难啊,不是能着急下决定的事情。
“大妹子,别着急问他要定论啦,他这人优柔寡断得很。”于老头在一边笑眯眯道。
“吓!”何友希一激灵,看向身旁不知何时到场的于老头,不安地揣着手手。
陈夕象瞥了眼现在才出声的于老头,为自己不必再强装思考松了口气。
当前他所掌握的信息量还不足以让他下任何结论。
“你先回去吧,我再想想。”他对何友希说道。
何友希咽了口口水,对于老头点点头表示打招呼,合上电脑赶紧走掉了。
于老头皮囊下的渊博与浩瀚,对她而言是可视可感的。
面对大海,会恐惧是理所当然的。
支走何友希,于老头站着与陈夕象笑眯眯对视了会儿,看似对峙,其实是在等何友希坐过的板凳散去温度。
于老头对女色排斥到了一个堪称变态的地步,陈夕象对此表示理解,于老头与他已故的老伴感情极好。
一分多钟后,于老头落座,拍了拍小桌板道:“从实招来吧,那虾是怎么来的。”
“我有超能力,能让一些动物变厉害。”陈夕象选择较好理解的说法,系统什么的,太怪异了。
于老头心尖一颤,吸了口凉气。
“大鹅,也是你的杰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