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一堑长一智这道理,并没有覆盖到陈夕象的身上,至少其童年如此。
见他傻笑着走了,于老头出声喊道:“喂,死过来,和你说点事。”
“干啥?”陈夕象沉浸在吃黄鳝自由的成熟感中,完全忘记了大部分正事。
“坐。”于老头可是很爱耍架子的老头。
于是陈夕象就坐了,手指隔着塑料袋逗黄鳝,想让它咬自己。
“食资鉴定差不多搞定了,过几天上边会喊人下来检查,别藏着掖着,自己人……撒手!傻不傻,闲着没事给它咬啊?”
他伸手去打陈夕象,不让他玩黄鳝。
“好玩。”陈夕象笑嘻嘻的收回手,认真听于老头讲话。
于老头深呼吸了一下,继续道:“人家下来检查的是你这个专利性质,差不多算给你估测一下含金量,就算你自己留着,国家也会跟你搞合作的,民科扶持、养殖策划什么的都有,很专业的,你到时候认真学,对你以后有帮助。”
“今天下午跟我去派出所里补办一下身份证户口本,早些把银行卡什么什么的资料补齐,以后你立业肯定需要这些的。”
“不补。”陈夕象摇头执拗道:“补了那个人还会回来偷。”
以前就是这样,补一次偷一次。
于老头抿起嘴,拍了拍他的大腿。
“不会回来了,放心吧。”
陈夕象面露疑惑,“什么意思……”
“他又成家了,在蛮远的地方。”于老头叹了口气,让人感觉他在偷偷抽一根隐形的烟。
“……那他欠我的,都不准备还了?”陈夕象愣愣道。
至少,至少……没什么好至少的,仿佛如此就是最好的答案一般。
“不准备了。”于老头望天,心想:甚至还想再捞一笔呢。
“况且身体发肤与金钱时间,这笔账可不好算,放过他吧,毕竟……也算父子。”
陈夕象不言,起身离去。
于老头在后边道:“下午穿得标致一点,拍新身份证呢。”
“嗯。”陈夕象点头答应,渐行渐远。
他妈的。
他只有这么一个心理活动。
回到家,他坐在井檐上,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嘴哥与小鸟的视野中,思考着关于龙虾哥远征的长远计划。
虽是思考,但毫无进展就是了,他心很烦。
天真与笨笨的大白鹅聊了会儿天,顿觉无趣,就跑过去骚扰陈夕象了。
“陈夕象,把那只猫头鹰叫过来,我要玩。”
“陈夕象?”
“想不想打架?”
陈夕象双目一亮,重重点头。
“想!”
天真倒是不紧不慢,“把猫头鹰拿过来再说。”
(最近过年,前几天那出心态也有些崩,容我调理调理状态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