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白狐裘有何好处啊?”扈三娘问道。
“裘皮大衣什么毛的都有,惟独白狐裘大衣难得呀!”宋离抹了一下嘴巴子,“裘皮大衣有狗皮、兔皮、狼皮、貂皮等做的。穿狗裘皮的人,到了春天就得狗皮癣;穿兔裘皮的人,到了秋天就得红眼病;穿狼裘皮更惨,冬天一来,身上就得红癍狼疮;穿貂裘皮开始倒没什么,一过四十岁就掉头发。只有穿白狐裘皮的,什么毛病都没有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朱武冷笑一声,“宋离,按着你的思路,穿白裘皮的人,到了一定岁数就会得白癜风,生狐臭!”
宋离一时语塞。扈三娘猛醒,明白朱武是提醒自己,别为了件裘皮大衣丧失了原则。刚一见那白狐裘,还真有点动心了。
“你们回去告诉金兀术:除非他提着自己的脑袋,来换黑熊将……”扈三娘斩钉截铁地说。
夹谷·生树和宋离没有办法,只好硬着头皮回去交差。
时迁眼睛贼亮,对那白狐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他自己倒不想穿,想盗来献给扈三娘。一来,扈三娘对自己有知遇知恩,虽然立了几次小功,还不够;二来,也显示一下自己的手段,让英雄们高看一眼。
不想在自己的地界干,那样就算是偷来,也等于是抢。夹谷·生树和宋离回到金营,再把白狐裘盗出来,那就怨他们自己无能了。时迁想到这里,精心伪装,傍晚时分,跟随着夹谷·生树和宋离混进了军营。
完颜宗弼见夹谷·生树和宋离带着白狐裘垂头丧气地回来,知道交换未成,大骂一通,也无可奈何。只能另想办法。
温迪罕·雅凯支起火锅,烫好一壶老白干,等待着心上人来吃。完颜宗弼踏着雪,气哼哼地进来,将那件珍贵的白狐裘扔到地上。
温迪罕·雅凯见白狐裘悲喜交加。悲的是交换失败,黑熊将难逃一死;喜的是白狐裘失而复得,又可以穿上臭美了!女人就是女人,任何时候都是衣服架子。——谁让自己生为女人呢!
“大帅,天冷了,吃火锅,喝老白干,正对路。” 温迪罕·雅凯柔声地说。
完颜宗弼心里憋屈,不说话,一个劲儿地喝闷酒。
“我回去了!”只喝了三杯酒,完颜宗弼站了起来。
“大冷的天,就别回大帐了。我愿意做你的汤婆子,给你暖身子!” 温迪罕·雅凯嗲声嗲气地说。
“妈.的,我心热得如火炉!”
“别走啊!”
完颜宗弼大步出了芙蓉帐,温迪罕·雅凯急忙跟了出去,小跑着搂住了对方的腰。完颜宗弼往前又走了一段路,才停了下来。
“小宝贝,今晚,我真的什么心情也没有!阿不罕·完颜·熊尼是我的左膀右臂呀!若是断了,该是什么滋味呀!?还得让哈迷蚩出个妙招,不救出熊尼,我死不瞑目。——小宝贝,回去吧!等救出熊尼,我让你当马骑。”
完颜宗弼大步流星地走了。温迪罕·雅凯在雪地站了一会儿,感到有点冷,回了帐篷,一下子瘫倒在地上——白狐裘不见了。
当然,白狐裘被时迁盗去了。这小子这回可真下功夫了,他把自己装扮成狗混进了金营。金人比较爱狗,军营里到处都是。时迁穿着狗皮,戴着狗帽,手脚都变成了狗脚。天又下雪,看上去跟真狗没什么两样。
天地一笼统,井上黑窟窿;黑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肿。
时迁装扮的是白狗,在雪天里当然是“白狗身上肿”了。
正在金营上下焦急如焚地抓奸细,找白狐裘时。那白狐裘已穿在扈三娘的身上,走地雪地里。
“暴风雪,暴风雪,来得更猛烈些吧!”扈三娘穿着白狐裘,觉得还不够冷,呐喊着。
请看下回——259 哈迷奉献美人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