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利福缓了一口气，道：“虽然现在你掌控了克利夫兰结社，但你不能干扰我的工作。”

“有什么问题，我迟早能自己解决。”

“早解决一天，我就早盈利一天。”艾德严肃地说道，“我贷款买下克利夫兰结社，可不是为了欣赏。”

“好吧，客户和老板的话，总是对的。”在心结联系的影响下，柯利福没有过多坚持。

他正色道：“如果你能忍受三天的孤独与沉默，我可以让你观摩我的创作过程。”

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！”艾德坚定地说，“你应该有没被毁坏的失败品！拿出来让我看看。”

“你一个外行，能懂什么。”柯利福小声说道。虽然口头不服，但他还是转身进入小屋。不一会，他拿出一个长方形木盒。

他把木盒放在桌上，打开盖子，露出足足八颗水晶球。

灯光下，水晶球表面，比指甲盖还小的切面上，像巨剑方阵一般，反射着明亮的光辉。

“看吧！这八颗水晶球里，只有一颗是成功作品，其余七颗都是废物。”柯利福豪迈地说，“要不是为这些学徒提供模仿物，我早就把它们扔掉了！”

“老师一直让我们模仿的，竟然是失败品？”最开始说话的高大学徒道，“但我根本看不出它们的区别！”

“所以你才一直是学徒！”柯利福道。

艾德随意扫向水晶球，让冰玉覆盖其表面后，散漫地说道：“看完了。”

“它们都是失败品！”

柯利福有些发怒，但在心结联系的影响下，他并未做出过激举动。他平静地说：“你解释一下，它们为何都是失败品？”

“否则，我宁可离开结社，饿死街头，也不会再给你工作一分钟！”

听到柯利福的话语，艾德并不担心。他有把握说服柯利福。如果此人实在不可理喻，还有强制心结命令等着这个人。

艾德左手托起最左边的水晶球，用右手点开晶卡，打开常用的放大功能。他用右手食指，指着水晶球下方的一个点，道：“这里，多切了一刀。”

他放回第一颗水晶球，拿起第二颗水晶球，毫不犹豫地指着最上方的一个点，道：“少切了两刀。”

放回第二颗水晶球后，艾德指着第三颗水晶球，道：“多钻了一个孔。”

在晶卡的虚拟屏幕上，艾德指出的地方，没有丝毫错漏，明显得犹如大晴天里的太阳。

“第四颗……”

“第五颗……”

随着艾德的准确说明，柯利福的脸，渐渐变得惨白一片。

“第八课，虽然切割完整，但在这里。”艾德指着一处稍显明亮的地方，道：“这道刻痕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是两刀重叠的结果。”

“你说错了！屏幕上什么都没有！”高大学徒从震惊中醒悟过来，大声吼道。

“不，他说得没错。”柯利福颓然道，“我的确重复刻了一刀。”

“但这种动作，已经成为我本能的一部分。”

“我改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