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少卿跟着叹了一声，“温婉，你这么爱哭？是不是把以后的眼泪，全都在今天哭完了？”

看着他怜惜的表情，温婉心里禁不住被刺痛，哽咽着说，“封少卿，你知道我最讨厌两种人，第一种是老说别人爱哭的人，第二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，第三种是……”

封少卿用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旁边的石凳，吐了口气，“得了，我最讨厌不识数的人。”

“谁不识数了？”她懵了一下。

封少卿无可奈何地摇头，“不是说你最讨厌两种人吗？那么，你那第三种人是怎么来的？”

“……”温婉一噎，竟然止住了眼泪。

封少卿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，柔声说道，“行了，别哭了，让你妈也跟着担心！刚刚她还跟我念叨，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，你老这么哭哭啼啼的，怎么对得起她老人家？”

她一怔，“我妈都跟你说些什么了？”

封少卿敛了神色，蹙眉认真地说，“说如果你过得不好，她死不瞑目。”

温婉心头一颤，忍不住又想哭，可这次强忍着没再哭出来。

……

虽然封少卿把医院的一切打点得妥妥当当，但温妈妈仍旧是坚持不住了，她离开的那天晚上，温婉跟她说了一夜的话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絮叨个没完，从上幼儿园的笑话一直说到她工作后的许多糗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