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针在季宇峰手上不断地扭着、拔着、终于——断成了两截:“什么叫断臂求生……”
楠婉看着季宇峰的决绝,心中也知道了他的答案,不禁一声叹息道:“我们……还可以是朋友么?”
季宇峰笑笑,沉默着没有回应,只是一口一口地啜着啡啡。
楠婉忍不住打破了冷场道:“且当时普通朋友问问哈,你们男生的心里,是否真的很在乎女生的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
季宇峰放下杯子道:“给你讲个故事吧。战国时期楚国有一个人娶了两个老婆,别人去挑逗他的大老婆,被她骂了出来。转而就去挑逗与勾引他的小老婆,小老婆主动接纳了他。过了没几天,那个有两个老婆的人死了,旁人对那挑逗者说:“你娶大的呢?还是娶小的呢?”挑逗者说:“娶大的。”旁人说:“大的叱责过你,小的应允你,你为什么娶大的呢?”挑逗者说回答说:“别人家的人,当然希望她同意和我相好;现在是我的妻子了,当然希望她为我而叱责别人啦。”
季宇峰斟酌字句地分析道:“女人,身子才是诚实的;但男人,考虑的是防患于未然,所以会把女人看得紧,甚至患得患失,毕竟男人才最懂男人的无耻。”说完自己都尴尬地笑了起来。
楠婉看气氛缓和了点,便问道:“你……还喜欢我么?”
季宇峰低下了头,好久好久,才开口道:“曾经是,但现在,抱歉我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。对不起,从前是我打扰你了。”
楠婉终于忍不住了,楠婉看着桌上断了的银针,轻轻啜泣了起来,喃喃自语道:“我终于,还是弄丢了原本属于我的……”
季宇峰只是看着,但没有向从前那样,温柔地伸手拭去她的泪水,只是轻声应道:“曾经,我也这么认为,只是现在,我觉得也许,原本就不属于我。”
窗外,雨点淅淅沥沥,季宇峰望着略显破旧的老房子,里面装着太多年少的回忆,最后还是季宇峰开口道:“我们,曾经从这里开始;从此,也在这里结束吧……”
伴着咖啡店里响起的《不能说的秘密》,望着季宇峰留下的咖啡,抬头看着季宇峰远去的身影,楠婉知道,过去的,终究回不来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