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泽：你是从什么地方了解到这个“社交病毒”的网站的？

顾子航：是一个id叫“最后的撒旦”的网友发给我的域名。我不小心就点进去了。

最后的撒旦。

柯泽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个id，妄图从冰冷的文字中找出内在潜藏的问题。但是徒劳无功。

网上的讨论站仍然在继续，一年前就已经消停的案子再度被翻出，而且是在人言可畏的网络上不断地流传。

在和顾子航的联系结束的半天之后，一个曾经熟识的id主动联系上了柯泽。

这个id叫做“芳度”，在所有柯泽认识的人当中，取这个id的人只有一个：杜方。因为芳度和杜方的读音是对换的原因，柯泽以前经常嘲笑杜方说他应该起一个“放毒”这样的id，但是没想到，一语成谶。

“芳度”找到了柯泽，开门见山只有一句：

他找上你了吗？

这样一句话让柯泽瞬间感到手足无措起来，回应道：

“他”指的是谁？

芳度：我是无辜的，杀人的不是我。

柯泽：我也相信不是你，但是你为什么要突然失踪，而且是在陈骁去世的当口？

芳度：我没有办法，我是有苦衷的！

柯泽：你现在在哪？

柯泽在发送完最后一句信息之后，对方的头像再度变成了灰白，再度回复到了它持续了一年的状态。柯泽宛如和一个根本就不曾存在的人交流了一场，如果不是清晰可见的聊天信息，柯泽真的要以为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。

思来想去，柯泽还是略有余悸地点开了已经去世一年的陈骁账号的聊天窗口，犹豫半晌终于输入一句：

你到底是谁？你怎么会有陈骁的社交账号？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，可以对我说吗？

等待良久，“枯死的金鱼”账号头像依旧是不变的灰暗。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瞬间冲上了柯泽的心头，曾经多么亲近的朋友，仅仅是在一年多的时间便生死两茫茫。

短暂的悲伤之后，柯泽再度登上了“社交病毒”网站的主页。这一次，“最后的撒旦”的头像显示为灰白色。一阵失落涌上柯泽的心头，无聊地刷新了一会网站的主页，柯泽正准备离开网页，这时候，又一条陌生人的来信引起了柯泽的注意。

这个一个id名为“毒品”的网友，他说道：

你是被谁邀请进这个网站的？

柯泽：我的一个同学。

毒品：你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死去的同学而进入这个网站的吗？

柯泽：你怎么知道的？

毒品：你别管了，我现在只能告诉你的是，在这个网站的所有注册人当中，有一个是凶手！

毒品的番话让柯泽头皮一麻，追问道：

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吗？如果知道的话，务必请你告诉我！